赵菡脸一红,回味起昨晚。
虽然做了,但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想着你,怎么会累呢?早晨一睁眼你就不见了,我心里可失落呢,就立马飞来香港了。”
这话说的,就是比某人好听。
让人找不到理由拒绝。
傅海棠在她那脸上打量一番,笑了笑。
伸手掏房卡,掏了半天,“房卡忘带了,你去前台,办两张。”
办两张!
赵菡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美滋滋往电梯走,“好,那傅董您等我哦。”
她刚进电梯,傅海棠手心转出一张房卡,刷卡开门。
小臂的伤口被他刚才那一把按得撕裂,衬衣上隐隐渗出血迹。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面色平静到渗人。
提线木偶般拿出玻璃杯,丢入一颗药,倒上热水。
药片快速融化时,他在卧室不显眼的地方,搁上了一台迷你摄像机,点开录像。
这是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出差的习惯。
做完这一切,傅海棠看着黑漆漆的镜头,伸手摸向胸口,他感受到这个位置被一根冰锥刺透了。
又凉又疼又硌得慌。
也把他刺醒了。
宋未雨人都在纵横了,而自己还在一厢情愿地保留什么清白的证据。
得不到回应的爱情,真的值得继续?
傅海棠你就这么廉价么!
瞬间,他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死物都长了眼睛嘴巴,一个个眯着眼,张着嘴,窃窃私语笑话他。
“哈哈哈,什么傅董啊?他就是个小丑。”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傅太太现在是陈太太啦。”
“可笑又荒唐,如果我是他,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傅海棠急喘着站起身,胸口快速起伏,他惊恐地看周围的物品,眼底逐渐被血丝占领。
假的,假的,这不是真的。
桌椅板凳怎么会长眼睛还说话呢?
傅海棠双手捂头使劲甩了甩,闭着眼尽力不去看那些嘲笑他的桌椅板凳。
逐渐蜷缩在一起时,他突然听见宋未雨的声音。
“傅董!傅董!您怎么了?”
……
“老公…你不舒服嘛,又失眠了是不是?我搂着你睡呀~”
……
“傅董,您睁开眼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帮您脱掉衬衣好不好啊?”
……
“老公,我好爱你。”
声音时远时近。
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
傅海棠倏地睁开眼,模糊中,他看见宋未雨在帮他脱衬衣,还软言细语地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