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么危险,也想跟我在一起?”
“每次我有危险,你都是第一个出现,我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谁还能比你更好。”
—“没有人能带走你么?”
“嗯!没有,谁都不行。”
……
李赫慌得打开病房所有的灯。
顺着不间断重复的录音找过去,在窗边和病床的夹缝,看到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的男人。
跟以前不同的是。
这次他手里握着的不是簪子,而是一支录音笔。
可惜李赫不知道,傅海棠原本是在浴室。
也永远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怎么听着这段录音,从浴室走到窗边,怎么打开了窗,又是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收回了踏在窗边的脚。
傅海棠手机扔在地砖上。
李赫走到他身边,夺下那只录音笔,狠狠按死,装进自己口袋。
跪在他身边,想拍拍他肩膀又停住了。
“傅海棠,情绪还好么?”
他没反应。
“傅海棠,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给你打一针,你睡觉,睡过去就好了。”
他没反应。
李赫沉思几秒,开口:“她脸没事,很小的划痕,不用一个周就长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可她不知道,她一定恨死我了…”傅海棠抬起头。
脸上全是泪。
眼底布满血丝和绝望,“李赫你听见了么,她说,没有人能把她从陈放身边带走。她为什么这么坚定地选择陈放?”
“她从来都没有坚定地,选择过我。”
“现在,我这副样子,她更不会要我了。”
李赫无奈地看着黑得渗人的夜空,又看看头发凌乱,嘴角乌青渗血,一身狼狈的男人。
像傅海棠这种什么都拥有的人,却这么卑微地祈求一个女人要他。
简直无药可救。
这几天心理医生白治了?怎么看着越来越严重。
他又望了望大开的窗口,大冬天的深夜,怎么会开这么大的窗。吹冷风么?
他带着疑惑取来睡眠针,给傅海棠胳膊消毒,正要打进去时。
傅海棠看着针尖说:“李赫,你给我抽一管血拿去仔细验验,我好像真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