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医生表情难以置信,眼睛越瞪越大。
经过最近这几次治疗看得出,傅海棠层层叠加的痛苦是装不出来的。
那些躁动痉挛的青筋、那些绷紧的血管脉络,那每次疼到湿透衬衫的汗是无法作假的。
“所以您,真的吃了?”
“嗯。”
他表情平淡。
好像这些时日受过的苦他不屑一提。
心理医生眼底飘过愧疚,“傅董,不瞒您说。这药很厉害的,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和苦。若是别人,早就疯了。”
“痛苦?呵,我在她身上受过的苦,比这疼多了。”
……
心理医生憋出一个苦笑,有些无奈:“您对夫人的感情,是我入行这么多年见到的最执着的,偏执到像刻写在dna里的爱,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傅海棠心里念了一遍这四个字。
他想,就算死了,烧成灰,那每一粒尘埃都得是对傅太太的悼念。
“你跟韩观山是不是早就认识?”傅海棠突然问。
否则韩观山不会屈尊亲自找心理医生,这种事,找个下面的人去做就成。
“大约二十年前吧,我给他看过病。”
“哦?”傅海棠话音带着玩味的弧度,有了兴趣。
心理医生主动坦白道:“那时,他被人差点割喉,好不容易救活后,就变得极度易怒,每天都在杀人,疯狂扩充地盘。”
傅海棠暗下眸子,他当然知道,也就是那几年,韩观山杀红了眼,一跃成为京城地下老大,手开始往东南亚伸。
“那你知道是谁割他喉的么?”
傅海棠暗黑的眸子带着深不见底的笑,看得心理医生胆战心惊。
“不…不知道,当年知道这事的人都被他杀光了。他甚至…连自己岳父一家都…”
心理医生想起韩观山,后背就起了一层冷汗。
傅海棠突然从兜里抽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火打上的瞬间,傅海棠透过蓝色的焰盯着心理医生的背影,知道这么多事竟没被韩观山灭口,这医生也不是个简单的。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