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沙发上一坐,抓起陈放正翻文件的大手放在自己腿上。
拍了拍男人手背。
“不要看了,一会儿护士来给你输液呢。你就坐在旁边指导,我给你打工。”
她随手拿起根笔插进发丝,手腕转动挽几下,就簪出一个慵懒的髻。
陈放出神地看着她,眉眼娇媚,连头发丝都好看地要命,突然伸出手在她脸上掐一下。
“干嘛……”她嘟囔着不满,搓了搓被捏疼的肉。
“看看是不是真的。”
男人收回眼神,盯着文件,半天没翻一页。
触感是真的,她现在的确在他身边,可是……傅海棠不会善罢甘休,三天,人不给他送回去,指不定他能干出什么。
想到这,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他的病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么?
况且,韩观山那药,应该不是简单的精神类药物吧。
毕竟那个没人性的男人,向来是做两手准备的。
此时,楼下— —
李赫刚给傅海棠缝合好昨晚的伤口。
望着累累伤痕的胳膊,李赫给气笑了,冷嗤一声:“傅海棠,你真有能耐…一个女人给你他妈搞成这样。”
三道自残留下的刀伤,一道比一道深,前两道有撕裂的痕迹,最新的这道还冒着血珠。
李赫手艺很好,缝得严密整齐,好像这样能把男人被撕碎的心也缝合好一样。
“不知道怎么了,根本控制不住。”
傅海棠半倚在床上,捏着眉心浑身不舒服,“最近越来越厉害,一受刺激就跟犯病一样,浑身刺挠。”
李赫给他输上消炎药,思索着他这几句话。
“浑身刺挠?还有什么感觉啊?”
傅海棠闭眼休息,懒洋洋回着:“手脚发麻,跟血里面有虫子咬似得,就想把血管剌开…剌开就舒坦了。”
是重度抑郁症和躁郁症吧?
李赫十个指头不安地搓在一起。
这心理医生到底行不行,怎么越治越严重…
“给你换个心理医生?咱换个更好的,我去找专门给国家领导……”
“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