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倏地窝着火,他不要的东西,自己再巴巴买回来?凭什么?
“不要。”
她直接推门而出,比刚才傅海棠走得还利落。
还有身上的腊梅香,恨不得现在回家洗干净。
从明天开始,她要换个香调!
吴启年看着店门被摔上,心里琢磨,这俩人,来去匆匆,都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手里的沉香木发簪,“得,没人要你了,我自己收着吧。”
他从展示柜里拿出一顶凤冠头面,挑了上面一颗最好的白玉珠子,打着光细细镶在了宋未雨的簪子上。
“谁说二手的不值钱?这不就增值了…”吴启年毫不心疼那个被他破坏掉的文物凤冠。
—
宋未雨正沿着小胡同走,好像被无形的线扯着,越走越慢。
被心里的犹豫羁绊住了脚步。
被不理智的爱意拽了回去。
“吴启年,簪子还我!”她一把推开门,声音有些喘。
朝着柜台就走了过来,张开手,“说吧,多少钱?”
吴启年看着刚走出去不久,又回来的女人,笑笑:“刚才不是挺坚决的?怎么,不舍得了?”
“没不舍得,只是我这人的毛病你知道,我的东西,即使不喜欢了也是属于我的。”
吴启年用绒布擦了擦簪子,还是没忍住八卦的心:“你和傅海棠到底怎么了?”
宋未雨没直面回答。
她接过簪子说:“过不了多久,我和陈放举办婚礼,你可别忘了给我包个大礼。”
“什么?陈放!你还真打算嫁给他?”
“不行么?”宋未雨对他强烈的反应有些不满。
“陈放做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买卖。”吴启年也知道,干夜场的人跟黑社会没什么区别。“他要是哪天进去了,你咋办?”
“他去哪我去哪,我陪他进去。”宋未雨敷衍着,毕竟知道陈放真实身份的也就几个人。
这话在旁人眼里看来,她是真的爱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