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她抬头，求救一样的眼神。
李念白她一眼，平时拽得要命的女人，怎么突然这么怂？
直接伸手，替她按下了拨号键。
看着屏幕上正在呼叫的提示，宋未雨心跳都停了。
天知道，她建几十亿的酒店，都没这么忐忑过。
响的时间不长不短，就被接听了，只是没人说话。
她等着他开口，他等着她开口。
一片沉默。
“说话。”
“傅……”
两人又同时开口，他声音依旧低沉，宋未雨脸上飘起一朵嫣红的小云彩。
手指头开始扣真皮座椅。
那头，站在楼顶吹冷风的男人也不好过，他没想过，她会主动联系他，还是在一个深夜。
傅海棠紧绷着下颌，挺身望向城市斑斓的霓虹，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微微用力攥拳。
心里的雀跃跳动，远胜于这长龙般灿烂的灯光。
即使对面那女人不说话，他也觉得舒服。好像这看不见的信号能带来女人的笑颜，他轻轻勾了勾唇。
“不说话，我挂了。”
宋未雨给真皮座椅上刮了一块擦痕，“别，我有事和你说。”
“说。”
男人声音听着挺不耐烦的，可她不想挂电话。
“邵国任找到我，说打不通你的电话，他好像有急事找你。”
傅海棠鼻音“嗯”了一声。
宋未雨捏手机的手都用力了，他好像不太愿意跟她说话，又补充一句:
“那你明天给他回个电话吧。”
“嗯。”
低磁的声音通过手机击打在她心头，她听出了他话里的疏离感。
好像突然觉得，这滋味比跟他离婚更难以忍受。
虽然离婚，但她知道傅海棠爱她，就好像他永远站在原地等她。
可现在男人冷淡的声音倒是让她不舒服。
“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我听李赫说你失眠严重了。你晚上不要熬夜…”
不要整夜待在香山湖。
我心疼。
后面两句，她在心里说了。
傅海棠敷衍笑了两声，语气不耐:“行，知道了，还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