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把电话那头的话，跟宋未雨复述了一遍。
不接电话？消失？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现在一般不联系。”
酒吧声音太大，李念说了好几遍，邵国仁一直喂喂喂听不清。
李念冲手机狂喊：“她也不知道！不过！我前两天晨跑的时候，在香山湖见过傅董一次。”
挂了电话，宋未雨正歪头注视她。
那眼神瞪得，满眼怀疑。
“你说，在哪看见他的？”说这话时，她声音很轻，整个人像张纸片一样微微颤着。
“香山湖的主路啊…我当时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那时才5点，我要是给你打电话你起床气得犯。后来，我就忘了这事。”
那天早晨碰见傅海棠从香山湖出来，李念也很疑惑。
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在凌晨5点出现在陈放的地盘。
宋未雨放下酒杯，忽然觉得酒吧里沸腾的音乐有些刺耳，“具体是哪天？”
“两天前，天刚刚亮，但香山湖主路的路灯是一直开着的。我看他当时脸色不太好，我还以为你们吵架的。但仔细想想，他不可能会来香山湖跟你吵架啊…”
毕竟，香山湖是陈放的住处。
傅海棠那么傲慢的人，怎么可能追到情敌的地盘来。
可他偏偏来了。
宋未雨眼神逐渐涣散，两天前的清晨。
就是头一天半夜，她从傅宅出来跟陈放走后的第二天。
所以，那晚她跟陈放走后，傅海棠也来了香山湖？
所以，那晚他不是在公司办公室睡的，而是在香山湖待到凌晨5点？
所以……
一时间太多疑问降落，宋未雨伸手揉了揉有些醉意的额头，更混乱了。
但总感觉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她遗漏了…
“你说他看起来脸色不好？”宋未雨掰直李念，问得很认真。
“嗯，挺苍白的，嘴唇也没血色。”
“还有呢？”她想听所有的细节。
“你前夫当时开着车呢，一闪而过，我也没看太清。”李念看着她较真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努力回想。
车…宋未雨突然想起，她去香山湖第一晚。
早晨上班时，有一辆限量级宾利从那栋苏氏园林的私家路上开出来。
那台宾利不是傅海棠常开那辆，所以她当时根本没在意。
宋未雨想的出神，手抓在李念胳膊上逐渐用力，会是他的车？
李念微微皱眉，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