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毫无血色,比早晨还惨白。
李赫:“你伤口沾了水,会感染,所以这两天你得待在医院输液。”
傅海棠没说话,眼神飘浮在虚空。
“那个心理医生很厉害的,好多高官都找他看过心理问题。这两天你呆在医院,正好让他帮你深度治疗一下。”
深度治疗?
傅海棠这才掀眼看他。
“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单纯吃药是控制不住的,所以必须给你安排心理治疗。再说你也不想,天天被折磨得这么痛苦吧?”
当天夜里,第一次治疗时,傅海棠没被催眠。
心理医生推推眼镜,有些挫败感。“傅董,您别抗拒我的治疗…您得配合我。”
傅海棠倚靠在治疗椅上。
他情绪稍微恢复了些,但有些不耐:“你不行就换人。”
心理医生额角跳了跳。
第一次有人说他催眠术不行,“那傅董,咱们再来一次,您先喝杯温水放松一下。”
看着他喝下去,心理医生笑了笑。
这水就是为那些执念心魔太重的病人准备的,里面化了精神类药物,能暂时让人放松。
这次,傅海棠闭上了眼。
心理医生站在治疗椅边,看旁边精密仪器上显示的男人心率和脑波,缓缓引导着他,让他直视心魔。
男人很痛苦,十指交叠在一起,按压出白痕,好像在给自己的手指上刑。
心理医生根据他的身体波动,调试着仪器。
“这么痛,不如忘了?”
不久,傅海棠额头渗出细汗,俊逸的眉宇拧在一起,在挣扎,在撕扯,好像跟什么梦魇在抢夺这具身体。
好像听见这句话,让他更痛苦一样。
忘?忘了她?
那跟死有什么区别?
看着仪器上的线条逐渐平稳,心理医生挑挑眉。
毕生所学差不多都用上了,应该是有作用的。
傅海棠睁开眼,冷冷睨他一眼:“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