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发泄。
他需要给身体豁道口子,把它们释放出来。
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不对!可是行为已经不受控制。
他摇晃着进了浴室,迫不及待拿起宋未雨的修眉刀……
办公室外,马总小心翼翼站着,试图原地消失。
宋未雨看着紧闭的实木门,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被傅海棠一把推了出来,瞪眼:“神经…”
不卖就不卖,推她干嘛?
“不好意思马总,让您看笑话了,不如先去我办公室坐坐,等傅董气消了您再进去找他。”
“也好,也好。”
宋未雨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尽管她好多天没来,办公桌上的鲜花依旧每日更换。
秘书给马总倒了茶,就出去了。
宋未雨进到办公室里的卧室,想补个妆。
这个卧室她一般用来午休,如果晚上加班,懒得回去,她也跟傅海棠睡在这里。
当然了,都是过去。
推门进去,却看见卧室的被子是散在床上的,旁边地上扔着傅海棠的灰色西装西裤。
她想了想,章管家说昨晚傅海棠没回家,那估计是睡在这里了。
他以前总是说,她办公室的床比他的更香,所以总赖在她床上。
笑了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洗手,用完一次性擦手巾,往垃圾桶扔时,看见里面有一件被扔掉的灰色衬衣。
精致的布料上有些暗色的脏污。
可能,是洒上了红酒。
—
与此同时,傅海棠也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两人一墙之隔。
她浅涂着口红,抿着唇,对着镜子浅笑。
他衬衣高高挽起,在那道今早刚缝合的伤口下,又添了一道‘救赎’的口子。
古铜色的水龙头大开,带着旋涡与男人热血相融,流入暗不见底的城市管道。
他用疼痛换来了些许理智,拨了电话。
“李赫,我是不是很差劲?”
“李赫,为什么她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李赫,我真的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