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思乱想吗?
带着愈发浓重的心事,宋未雨出了别墅,往车边走。
阿霖站在她的车旁,笑着给她开后排门。
她现在又坐回了原来的8888劳斯莱斯,只不过原来陈放开车时,她一直坐副驾。
随着步伐,一丝怪异的想法冒出心头,刚才,陈放为什么突然脱衣服?
是为了…故意让她看见这些伤痕?让她愧疚?
还是为了让她想起,30年前,傅海棠弃她不顾,任她在上海自生自灭?
……
阿霖看着她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主动开口:“大嫂,阿塬才20出头,说话做事没脑子,您要是不喜欢,我就再给您换个话少的,稳重的。”
宋未雨回过神,站在车边淡淡一笑:“不用,阿塬挺好的,他今天能回来么?”
“不成,最早也得明天。”
宋未雨看着阿霖,突然想起来她今天下楼时,阿霖跟陈放好像在说什么医院?谁去了医院?
是阿塬吧?
“阿塬去医院了?我今早听见你跟陈放说,谁谁去了医院?他伤得严重么?”
阿霖开车门的手一顿,绷紧了下颌:“不严重,大嫂不用担心他。”
宋未雨‘嗯…’一声,想着打电话给阿塬慰问一下,毕竟昨晚的事,是她的问题,是她连累了阿塬。
阿霖瞄到了她的拨号键上的名字。
接着笑了笑:“大嫂倒是应该多担心担心我们老大,他最近在对付京南那帮人,跟朱厌签了对赌协议…要是输了,一大半身价就没了。”
宋未雨蹙眉,按黑了手机:“什么!他跟朱厌签对赌协议?是在赌春节档的五部电影么?”
阿霖发动车,摸了摸鼻尖:“大哥怕您担心,不让我跟您说呢…”
宋未雨坐在后排翻开文件,原本胡思乱想的心思,渐渐被工作替代。
窗外日光渐浓,但冰冷的落地窗内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偶尔视线望向窗外,也只能看到冬日的萧瑟。
她往会议室一坐,阿霖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