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帮他说话?陈放是哪里比他差么?”
她眉角眼梢都是在替陈放打抱不平。
好像顾真这句话,彻底定了她签字的心思,直接扒拉开顾真的手,利落地签上了字。
顾真点点头:“好,那明天我把文件送到傅氏,傅董签完,财产分割结束,你们俩就可以去民政局离婚登记。再等待一个月,一个月以后,离婚证就拿到手了。”
宋未雨看着自己腿上的文件,突然眼前一片模糊。
离婚真的好简单。
放弃他,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一滴泪不合时宜地落下,撞在她签字的最后一笔。
顾真赶忙拿来纸巾小心翼翼吸走,“没关系,看不出来。明天傅董签好以后,我给你发消息。”
站起身,顾真看着她床头柜上那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是一件哑黑底绣暗纹竹叶的旗袍,盘扣竟是圆滚滚的帝王绿翡翠珠子做的。
如暗夜之花,清冷高贵,暗藏危险。
之前,宋未雨可从来没穿过黑底旗袍。
“雨,这件旗袍颜色真的很适合你。”
她典雅又性感,眼睛明媚勾人,一身黑色旗袍,站在那个同样危险的男人身边,一定极搭配。
顾真离开,下了电梯,坐在车上笑着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老大,顺利签字,等傅那边签完,就可以去民政局登记离婚了。”
—
病房外,郝特助拿着手机联系如今做新媒体的大公司,等宋董出院,她第一件事肯定是亲自上场,挨个联系业务。
其实这几年她已经不太管总公司的事,傅董每天按时去公司坐镇,还有她那俩儿子一个比一个事业脑。
三个男人给他挣钱,她乐得自在。
眼下,又得重出江湖了。
抬头缓解颈椎疼的时候,郝特助瞄到了护士站大理石台面上的一抹松石绿。
好熟悉的颜色。
他凑近一瞅,三个高级布艺锦盒整齐摞在一起,包裹盒子的是松石绿色的丝绸,上立绣‘褚方’两个大字。
这是傅董每年定制成衣的裁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