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在她的脖颈,深深嗅着她身上腊梅味,又混着一丝烟味,极端不协调的对抗。
他却沉迷了。
像瘾君子一样,贪婪。
轻轻扯下她只系了一条腰带的浴袍,露出半片肩头,嘴唇印上了她的颈。
多日没见,他实在觉得心里空洞不安。
好像只有抱着她,吻着她,才能缓解。
可怀里的人却在下意识去推,去躲。
傅海棠只能按住她,嘴唇游走在她的脖颈和肩头,去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怎么敢在没我的酒会,穿得那么招摇?嗯?”
宋未雨一愣,推他的手顿了一下:“我……”
我一直穿得招摇啊。
“什么时候认出是我来了?”
他一边问,一边扯她的浴袍,嘴唇未停,掠过她光洁的锁骨,啃咬着耳垂。
他知道她哪里敏感。
“跳…舞的时候……”
宋未雨紧紧抓着他的手,不准他去揉。
“果然,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
怎么办?被傅太太拿捏得死死的…”
说着,重重一咬。宋未雨惊叫出声…迷离的眼清醒了半分。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傅海棠已经用浴袍上的带子桎梏住了她的手腕。
“傅海棠,你你,你不是要跟我离婚么!那离啊,离了就没人拿捏你。”
低沉的笑传来,“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继续玩兵法么?以退为进和激将法我看够了,换一招吧。”
“松开啊…你过分了!”她脸上镀上了一层被拆穿的羞赧。
傅海棠恶劣得用手指弹了一下她泛红的脸:“过分?还有更过分的,做给你看。”
说完,倾身覆了上去。
她抵抗地厉害,可是越这样,傅海棠心里占有欲越强烈,将她全部笼罩。又每每在她神魂游离之时,恶劣地用更沉重的触觉逼她看清眼前之人。
夜色更深。
眼前灯光被男人挡着,重影叠叠。
宋未雨仅存的清醒与撩人灼热的空气混杂,随着她慢慢合上的双眸,消散殆尽。
耳边,男人最后一句话伴随着发狠的力度,侵入她的骨髓。
“老婆,你心里比谁都明白,除非我放你走。否则……你永远怕我对他下手,是么?”
这话,终于挑明了。
他和陈放就好像一只天秤,宋未雨就是中间的砝码。
她走向哪里,天秤都会倾斜。
唯一不同的是,陈放背后承受的使命,让他永远做不出主动伤害无辜者的事。
而傅海棠…他没有约束,只要他愿意,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干净利落。
——
阳光如约而至。
醉酒、尼古丁、纵欲,这一夜过的乱七八糟。
宋未雨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好不容易睁开眼,慢慢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垂在床边,头发缠在一起,脖颈深深浅浅一片旖旎。
“醒了?”
“醒了就起来。”
这声音和昨晚那个装可怜的男人判若两人。
是把话说穿后,不再伪装的强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