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好像是为自己活的。
闭着眼小声嘟囔:“我不绑着你了,你结婚好不好?”
“好。”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哪怕她让他去杀人,他都会面无波澜点头说好。别说杀别人,杀他自己都行。
只要她想,只要他能做到。
陈放面无表情,却用最大的力气抱着被子里的人。
宋未雨听见他说好,眼泪猝不及防噙满,狠命哭了起来。哭了很久,才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陈放左耳边那颗她亲手戴上去的黑钻,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
“陈放,你要是敢结婚,我就去死。”
陈放终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悲伤又安慰的笑,轻拍着她后背说:“好,不结。”
宋未雨揉揉眼睛,轻轻吻了他耳垂上的黑钻。两人听着对方的心跳,不知道抱了多久。
直到宋未雨吸吸鼻子,在他唇上轻印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未着寸缕,起身赤脚去了浴室,边走边嘟囔:“洗澡去啊,你身上好重的烟味。”
……
走廊的尽头,是宋景明的房间,整个房间像大平层一样宽敞。昨夜没拉窗帘,现在阳光已经照了进来,宋景明躺在床上,傻盯着温迎发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偏执地喜欢温迎。
或许冥冥之中,两人的第一晚是个开端。然后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把两个人绑在一起,不断拴紧。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从未这样疯狂地贪恋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东西都没能对他造成这样的吸引力,和占有欲。
思考了半天,最后,宋景明摸着温迎的脸颊想,这就是命里注定的,一物降一物。
他就应该被温迎降住。他也愿意。
温迎被摸醒了,眨着迷糊的双眼,才看清宋景明的脸。此刻,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泛起波光,异常美丽俊秀。
温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低头戳了戳宋景明的胳膊问:“还要多久能好啊?”
“三个月。”
“这么久啊…”
“你男人身体素质好,要是换了旁人,要半年。”
温迎被他的这句话说懵,苍白的脸浮起红晕,眼底闪过羞涩,轻声道:“我得起床了,下午还要去咖啡厅打工。”
宋景明被她先前冷漠疏离的态度折磨了近一个月,自然不肯放她走。
用被子圈住她,蹭着她耳边小声说:“别走,我还有话问你,陪我吃早饭好不好。”
不等温迎回答。
就拿起床头的电话,打给餐饮部:“我房间送两份早餐,一杯咖啡一杯牛奶。”
温迎趁机用被子捂着胸口,慢慢往床边挪,她总觉得,两人不应该这么亲密。
她以为的爱情,是长年累月的感情积攒,而不是不到两个月的盲目激情。再说,她更害怕,怕宋景明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激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想随着清晨的到来,理智回归一样。温迎又想做回西瓜虫,圈住自己,保护自己。
抱着被子一直蹭到床边才,小声问:“宋先生,可不可以帮我找件衣服啊。”
宋景明倚靠着床头,噙着笑,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无奈道:“我说温迎,你只顾自己,你倒是看看我啊?”
嗯?
温迎回头,这才发现自己把整个被子拖走了,剩宋景明光溜溜在床上。她立马转回头,耳朵烧起来。
抿着唇,闭着眼感受怦怦跳的心跳,真害怕自己一开口,心脏就跳出来了。
宋景明起身,什么也没穿。看着缩在被子里的温迎轻笑:“昨晚是谁帮我洗澡来着?都看光了,还躲什么啊?该你负责的,你逃避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