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部有花纹,拖得很长,像是凤羽。
脖颈处好似戴了一串珍珠项链。
就在江福宝安静的欣赏野山鸡时。
张金兰一个健步朝树下冲过去,野山鸡察觉到危险,它扑棱起翅膀,飞到两米多高,可还没坚持多久,身体就往下掉。
鸡到底是鸡。
不同于鸟。
它永远无法真正的飞翔。
就在它企图再次飞起来时,张金兰一把抓住它的翅膀。
【哦哦哦,放开我,你这个臭人类!】
“哦哦哦——”
心声混着鸡叫一起传进江福宝的耳朵里。
“阿奶好棒,捉到野山鸡咯,我要喝鸡汤,吃鸡肉!”
江福宝开心极了。
“行,既然福宝想吃,那这野鸡咱就不卖,给福宝吃!”张金兰本想让儿子拿到镇上卖掉。
听到孙女要喝鸡汤。
她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立马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
祖孙三人下了山。
野山鸡被藏在背篓中,用野菜盖上。
担心碰到村里人,野菜上面还放了一些细碎的枯柴。
“哟,金兰妹子,下山啦?背篓里装的啥?是野菜吗?给我透露下地方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寻了一早上,就挖到三根野菜,这点都不够塞牙缝的,可怜我的孙子们,饿的面无二两肉哦。”
刚出山间小路,就撞见村里的寡妇马庆梅。
她死去的相公也姓江。
两家同族。
怕提到她的伤心处,村里人从不叫她夫姓,都称呼她的全名。
她生了四个儿子,加上孙子孙女。
家中足足二十口人。
比江家人还要多。
马庆梅看到张金兰三人。
眼睛咕噜一转。
装起可怜来。
“哪能呢,都是些枯柴,哎,都难啊,这不,我家大和带着他弟弟儿子们去镇上找活干了,家里穷啊,糙米粥都喝不起了,我找了一上午,哪有野菜的影子哟,没办法,只好回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家中无人砍柴,我寻思刚好捡些枯柴回来烧火,实在不行,煮锅水放点盐充充饥算了,庆梅嫂子,你运气真好,还能挖到野菜,不像我哦,霉的很。”
张金兰可不傻。
她打断马庆梅的话。
装的比她还要可怜。
似乎在说,你好歹有三根野菜吃。
而我只能喝水充饥一样。
弄得马庆梅脸上又红又绿的。
“行了,我回家煮水喝了,早饭都没得吃,饿的我两眼冒金星,走了啊,庆梅嫂子。”
张金兰懒得跟她多啰嗦。
打声招呼,就带着儿媳和孙女离开了。
“呸!什么玩意,当我傻的不成?老娘都听到背篓里有动静了,指不定逮到什么鸟了,真抠,问个野菜都不告诉老娘,吃吧,最好吃个毒鸟,毒死你们一家子!”
马庆梅对着祖孙三人的背影,吐了一口浓痰。
低声怒骂了几句,扭着屁股走了。
“这马寡妇活的一天不如一天,那点子心机全摆脸上了,以为旁人都蠢,就她聪明,活了一把年纪简直白活。”
走远了张金兰才回头瞪了马庆梅背影一眼。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挖到野菜没?”
刚进家门,孙平梅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挖到了,你们呢?”
张金兰放下背篓,反问回去。
“没有,毛都没见到一根,全是杂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