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十名轻步兵顿时面色一震,纷纷拔出腰间长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丝丝寒气。
而此刻,草木园入口处。
“你说这日子,过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发生战争呢?”
“唉,咱们喜欢过这种宁静的日子,可不代表上头门喜欢,而且我前段时间和黄小狗打牌,听他说,平丘县内的斗争愈发激烈起来。”
“唉……这该死的世道,他们要斗,结果却要拿咱们的性命当棋子!”
两名护卫靠着栅栏,谈论起将要发生的战争,想着又要当炮灰拼命,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
“不对!有声音。”
听着同伴愤愤不平的声音,身材瘦弱的护卫正要跟着附和几句,结果他耳朵微动,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自幼耳朵便很是灵敏,能能听到方圆数百米的动静,要是修习了倾听之法,日后也算是一个人物。
可惜此地功法稀缺,资源稀少,只能当个守护大门的护卫。
不过,靠着这双灵敏的耳朵,他也算是吃喝不愁。
“什么动静?不会是野猫吧?这里野猫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身材高大的护卫虽然立即挺直了身躯,但是并未有多么警惕。
右手也并未放在刀柄上,概因这种情况他遇到太多次了。
时间一长,自然习以为常,不在像刚来之时,那般警惕。
“不太想,脚步略显急促,不像野猫寻食,反而像是……人的……”
话还未说完,这名身材瘦弱的护卫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般,瞳孔骤然放大,面露惊恐之色。
“像是什么啊?”
身材高大的护卫挠挠耳朵,扭过身体,轻笑着问道。
“唰。”
两道长刀划开空气声骤然响起,身材高大的护卫猛然抬头,转身一看,只见两把长刀飞速旋转着,像他冲来。
“敌……”
身材高大的护卫望着胸膛上的长刀,嘴里不禁吐出一大口鲜血,眼中的生机也随之逐渐消散。
片刻后,他便无力的瘫倒在地。
而另一名身材瘦弱的护卫,望着飞袭而来的长刀,神色一慌,不由快速趴伏在地,双手抱头浑身颤抖不止。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赵甲一马当先,飞奔来到护卫尸体旁边,随手拔出长刀,望着瑟瑟发抖的另一名护卫,不由冷然说道:
“族长,这名护卫怎么办?杀了?”
赵野手持木枪跑了过来,扫了一眼情况后,便摘下护卫的长刀,一边挂在腰间,一边说道:
“让他先打开阵法!然后将他打晕等事成之后,是走是留随他的意愿。”
听着领头的愿意放过自己,这名护卫迅速爬了起来,面露讨好的拿出木牌,对着法阵快速掐诀念咒起来。
很快,阵法便被打开了一个略显狭窄的通道。
一行人有条不紊的通过入口,进入到了阵法内。
随后这名存活下来的护卫,很有眼色的再次掐诀施法,随着一道清光飞入阵法,这个通道缓缓愈合起来。
望着双手捧着木牌,神色带着祈求的护卫,赵野随手拿起木牌,然后对其身后的一个轻步兵,使了使眼色。
“噗通。”
看着晕倒在地的护卫,赵甲将木牌放在胸间,然后握着木枪便朝着灯火通明的房子奔去。
此刻,宽敞的木屋内。
“黄小狗,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怎么把把赢。”
“放屁!我今天就是手气旺,我前些日子输了一大把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出老千啊?”
“小狗兄弟,莫要生气,这个狗日的输了钱吗,自然有些恼怒!”
“哈哈哈,接着来,接着来,这次我一定能够翻盘。”
“不对,我怎么听到一阵厮杀声,不会出现了什么情况吧?”
这时,一名护卫听到营地内传来一阵异响,神色不由一凛,语气有些胆怯的问道。
黄小狗此时运气正好,便头也不抬的回道:
“怕什么?清木镇要是能够打来,我不早就收到消息了,还能过来赌钱?”
“是也是也!接着赌!接着来!”
几名护卫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黄小狗最贪生怕死,而她姐又是村长最为宠爱的小妾,要是知晓消息,能让家中独生子的黄小狗过来赌钱。
再说了,打不赢也可以跑的啊,黄小狗在次聚赌,他们这些护卫不信村长能够对他重罚。
况且营地还有阵法守护,加之黄顺风守着大门,这小子的机灵劲在整个百金镇都是首屈一指的,聊想清木村绝对不可能轻易打进来。
是以,几个护卫便放下警惕心,再次嚷嚷着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