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如今还是我当家,府中中馈不曾交到你嫂嫂们手中,不过你莫要乱来呀,一会儿就好好回去和姑爷好好说道说道,解释你今日回娘家的缘由,莫要结下心仇。”
想到何晋,赵安兰也颇是嫌弃地挑挑眉:”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赵夫人恨不得捂紧她的嘴,这种话也是可以讲的吗?真是无遮无拦!
“还有我那婆母,真把自己当根葱,新婚第二日便急着给女儿立规矩,让女儿的膝盖受了不老少的罪,这何家真是官职不怎么高,架子却摆得大。”
“依女儿看,这次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杀杀他们的威风,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赵夫人不禁扶额,自己究竟教出来个什么样的女儿:“你婆家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怎么能不盼着何家一点好?你再好好想想,娘总有一日不可能把持府中中馈,你又如何?”
赵安兰不禁打个冷颤,是啊,母亲总有老去的一天,到时候嫂嫂当家,还有自己什么事?
平日里与她们处得又不好,还能拿她当亲妹子看待不成。
赵夫人也是直接点中她的软肋,终究是将赵安兰劝回何府,也是不凑巧,赵安兰刚出府,就遇到正好从魏妩家归府的聂明月。
聂明月其实坐在马车上,只是经过赵家就想撩开帘布瞧瞧。
原本以为只能看到赵家的门脸,没成想还看到正主了,一夜过去,聂明月的亢奋刚下去就遇到这女人,她不禁拍着腿暗叹一声,只叹刚才把魏妩送去官媒所送早了,没赶上。
“哟,这不是赵家小姐……呸,现在应该说是何夫人了。”聂明月靠在马车上,慢悠悠地说道:“前几天不是刚回门,这又回娘家了?”
赵安兰的眼皮狂跳,今天是走了什么运,怎么就遇到这个疯婆子!
看她这躲躲闪闪的劲,聂明月心中嗤笑,似是刚刚想起来:“对了,现在何府应该上下乱成一锅粥,何夫人还有闲情回娘家,也不知道何夫人会怎么想,欸。”
“聂明月,你少幸灾乐祸!”
“哟,你还知道我在幸灾乐祸呢,你瞧瞧,我怎么就不对别人这样呢?偏偏就对着你。”
“聂明月,你心知肚明?”
“当然清楚了,不过是你算计我家王爷不成反误了名声,这人啊就是这德行,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心念念,你求而不得的男人和王妃之位都让我得了,这心里不舒坦啊。”
“当初人前奚落我你又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欸,何夫人对我家王爷如此深情,我真是恨不得涕泪横流,可惜王爷只能辜负你一腔深情。”
“你……”赵安兰本来就心中憋屈,被损得如此厉害也只能咬牙:“你莫要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