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白马攻围被曹操所解,本就不爽。而今南部汝南郡刘辟又举兵反之。于是,袁绍派刘备支援刘辟。
“植公子,跑慢点!”曹仁担心又着急地喊着前面快马奔驰的曹植。
此时曹植年仅八岁,就已经习得骑术。“子孝叔,你倒是快点啊!”
曹仁没办法,只得扬鞭催马,然后一个迅速地向右勒马,这才拦住曹植。“子建,你跑的这么快做甚?”
“孙子云:‘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北有战事,则正是刘备之徒偷袭之机,若不早到,恐为先夺。”
“哈哈哈!”曹仁大笑道,“子建,所谓速战,非指行兵之快,而指作战一鼓作气,不可拖延。”
“何故?”
“若行兵疾如风,则马疲人乏,彼方则可以逸待劳,尔又何以战?”
“善。吾晓之。”曹植虚心接受道,但这时曹植的余光扫了一眼地面,突然惊道:“子孝叔,不对劲!”
曹植指着地面说:“我方时时跟进刘备,但此蹄印有进无出,恐刘备之主部不在我军之前,而在我军之后!”
曹仁定眼一瞧,心中已有想法:“全军听我将令,刘备军必在前方!加速前行!”
曹植不解,而曹仁却先解释道:“到时候,叔会告知你的。”说罢,全军有条不紊地加速向前行使,而后便跑进前方的密林中。
没过多久,只听见林中传出一片凄惨叫声。这时,一个男人仰天大笑道:“玄德兄!尔不晓兵乎?中我计也!”
曹仁击退刘备,只听得军中将士高呼:“真将军也!”曹仁不敢独自邀功,于是向全军贺道:“今之取胜,非我功劳,亦有植公子之先见!”
说罢,曹仁对曹植说道:“请公子言之!”曹植不知说什么,曹仁便先开问:“当时公子单凭路上行迹便知主部不在前,而在后。此如何得知?”
曹植也不羞涩,大大方方解释道:“自古行兵,侦察于前。而侦察之兵必有往返之两迹,若只进不出,则非侦察也,乃为诱饵也!”
“子建年尚八岁,竟已知谋兵之道也?”曹仁赞赏道。
“我只知此点,但不知子孝叔既已知前方为虚,又何实进之?前方之军虽非主力,但先占密林之地要,可埋伏东西,等我军入围,冲出灭之,我军不败乎?”曹植好奇地询问着曹仁。
曹仁亦坦言道:“子建,尔亦知刘备会埋伏于侧。既然知之,有何畏之?我军进入林中时,我便暗示分军三部。故刘军虽杀出,但毕竟是余部,寡不敌众,必为我所破之!”
“啊?子孝叔何时分军三部?”曹植惊叹曹仁变阵之快。曹仁答曰:“军有手语以作暗令。我举手心朝左,则左军外侧执盾,内测执茅;我举手心朝右,同理;而我举手心于前,则示意中部准备握刀从两侧绕后,灭之敌军!”
曹植被深深折服道:“此布阵之快,整齐不紊,吾实在闻所未闻!”
“汝尚小,自有来日,必能立一番事业。”曹仁勉励曹植道。
曹仁击退刘备后,继续向荆州行军。但在此途中,见乌泱乌泱的流民在哭天喊地,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曹植却动了恻隐之心。
曹植下马先前询问:“何故如此?”流民答曰:“从洛阳逃难而来,本欲躲避荆州,亦有通行证明,但是荆州不许,实在不知该往何处去,故此在此号啕大哭。”
曹植气愤不过,怒曰:“礼曰:君子贵民贱己,先民而后己。此番禁令,于民有害!我必诉之!”
曹仁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见曹植如此坚决,只好派人去荆州城说之出城相约,面议解决。
“猜刘荆州会惧我军威武之师,而多遣人使之。”曹仁信誓旦旦地预测,但没有想到来的竟然只有一人。
只见那人虽然体型瘦高,但双目有神,有一股不可屈辱之气节。只听他高声道:“荆州侍中王仲宣,特来商议。”
“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区区侍中竟敢来此议事!”曹仁不满道。
“晏子曰:其贤者使使贤主,不肖者使使不肖主。将军此理尚不明白乎?”王粲不卑不亢地回怼道。
“好了,好了。既然刘荆州派王大人前来,必有道理。”曹植在此口舌之争上不想浪费时间。
王粲见此八岁幼子,性高傲的他,反而讥道:“黄毛小儿,汝又知何?”
这倒是击中曹植的自尊心,不甘低于人下,亦不畏惧,朗朗道:“荆州不受难民,无外乎一城中居民已满,若加之,则币价贬之,故无法留之;二是因地方差异,外来之人有其不同作工之式,故此会坏之原先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