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太师这课题确实有些难度,这天下怕是没几个人能给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可不是嘛,所以说这就是在为难我呀!我先在皇姐这里偷会儿懒,等会儿过去估计还要问我呢。大不了继续被罚站就是了。”
此时陶若霖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这一笑恰好被姜玉华捕捉到了,她饶有兴致地盯着陶若霖问道:“小桂子你在笑什么?莫非你有答案?”
“回公主殿下的话,我这里确实有个答案。”
姜咏淳一听,立马坐直了身体,一下子来了精神,急忙问道:“快说快说,让皇姐也来评判评判。”
陶若霖神色郑重地说道:“高高在上、位于万万之人之上者为君,君之下的所有人皆为臣,臣要行拜君之礼。君呢,要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的君道。而臣之忠,则体现在了一句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书桌旁的二人缓缓地继续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姜玉华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震惊不已,口中不停地反复自语着最后这一句。
姜咏淳则侧着头,也在努力地琢磨陶若霖这话更为深层的含义。
“咏淳,赶紧写下来。”姜玉华立刻嘱咐道。
姜咏淳赶忙拿起书桌上的毛笔,一笔一划地将刚刚陶若霖的话全部写在了纸上,姜玉华拿起来再次反复诵读,越读,越觉得此话蕴含的深意无比巨大。
“皇姐,小桂子答的好吗?”看着满脸惊容的姜玉华,姜咏淳弱弱的问道。他其实并不能太理解这话其中的奥义,但是他看着皇姐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回答,可封为上上佳。
“你拿去给晏太师,切记不要说是小桂子告诉你的,就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懂了吗?”
姜咏淳点了点头,姜玉华这才起身,略有深意看了一眼身前的陶若霖后说道:“你就在这里陪三殿下吧。”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陶若霖在姜玉华即将出门之时,对着背影拜别道:“小桂子明白。另外,饿了。”
姜玉华脚下一怔,没有说话,继续往门外走去,没过一会儿,几名女婢便端来了膳食。
吃过饭,在兰香阁内于姜咏淳聊侃了一会儿,解释了一下那份答案的具体含义,见时辰到了,拿起书桌上那份答卷,匆匆的跑开了。
兰香阁独留陶若霖一人在其中,他在内来回走动,用步数测量了一下大概的面积,然后开始逐一将书架上的书籍搬下,开始分类整理。
他需要把各国大儒写的包含了人物古籍,山川河流的诗词统统翻阅出来,他需要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当看到一本名为《流域记》时,翻了几页后,便将其他书籍放回原处整理妥当,抱着这本《流域记》坐了下来,慢慢读之。
而在宫内一处名为育贤堂的地方,姜咏淳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等待那晏太师的到来,手里捧着陶若霖中午说的那份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