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主殿下告知小奴当年之事。”
“当年我还年幼,出事的时候我并不在宫中,只知道当时你的姐姐,若涵在我这佩兰轩的门口跪了整整一夜,而我府中的下人皆为了避嫌,将她拒之门外。等我随母亲回宫之时,你们家就已然被抄了,得知此事后,我跪地苦苦哀求了母亲,母亲这才借着皇祖母大寿之际,保全了你们的性命。”
陶若霖听完之后,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而后郑重地跪在地上,用力地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接着说道:“小桂子在这里谢过公主殿下。”
姜玉华欲张口说话,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见陶若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陶家自元契皇帝在位之时,便担任这皇城的都尉之职,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对皇族更是忠心至极。所以,我必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还我陶家一个清白。”
“不可……你,万万不可。”姜玉华猛然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这背后之事牵连甚广,别说你了,就是三殿下咏淳,他也不可能做到。”
“难道公主在救下我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我只是想将你从那幽狱斋中救出,算是对若涵姐姐的一份寄托之情罢了。绝无其他想法。”
“可是我毕竟还是出来了,如果三殿下不行,那就想办法将三殿下扶到可以做到的位置上。”
姜玉华瞪大了双眼,一屁股坐到厅椅上,直直地盯着陶若霖,声音发颤地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事在人为。难道公主殿下就甘愿让三殿下一直就这样当个殿下,最后去做一个闲散王爷么?”
“你真的是陶家那个小子吗?”
陶若霖心想总不能告诉你,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拥有着另一个世界记忆的人吧?这天方夜谭般的事情,说出去自己都不会相信,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男儿不惜死,破胆与君尝。”
姜玉华紧紧地将手攥住厅椅的把手,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可听完陶若霖这句话后,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久久不能平复。
“太难了,大哥跟二哥如今在朝中争斗得不可开交,朝中的大臣也大都以他们马首是瞻,六部中也几乎都是他们的人。要不是他们看不上这寺官之地,怕是当初想救你,都无法做到。”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优势,难道不是吗?”
“寺官吗?何来的优势。”
“敢问公主,在这深宫之中,若要说人数众多,盘根错节最为广泛的,那便是这寺官。寺官负责宫内的大小事宜,他们两耳不闻宫外之事,又因身体上的残缺,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故而他们只会对自己的主子负责。但是他们这群人,才是这座深宫之中,最具威力的一群人。”
“你想怎么做?”
“还早,但是这话必须让公主知道,如果公主觉得我想法过于骇人,可将我重新送回幽狱斋。”
姜玉华与陶若霖,就这样在正厅内对视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姜玉华整理了一下刚才因过于激动而凌乱的衣裳后,起身道:“来人,将桂公公送去本宫的兰香阁。打今儿起,就让他负责本宫兰香阁内的一切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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