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习课上,秦禾对众人讲:“昨天格外布置的作业有多少人写了?”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变得僵硬。
“你们这群人,不要说格外布置的作业。我在课上留的题有几个人抄回去做了,昨天黑板上写的,现在还没擦。”秦禾拿着戒尺指点黑板上她昨天留的题目。
“值日生呢?劳动委员,昨天的值日生是谁?最近越来越随意了,还有天花板上的蜘蛛网早就说要搞干净,在上面挂着像什么样子?你们自己在这里读书,不会觉得很脏吗?”秦禾匆匆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蜘蛛网。
当值日生上去擦黑板时,她又去责备劳动委员:“让你去当劳动委员是为了锻炼你,看看你搞成什么样?自己的工作做成这样,下次再这个样子你这个官就撤了。”秦禾用班干部的职位作要挟。说来好笑,这种职位工资一分没有,管的太严还要受到同学们的白眼。
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贪污同学们的零食。
“说话呀!昨天布置作文谁写了?”秦禾见没有人应声,瞟了一眼我。“江云霰,上来把你的作文分享给大家。”
我用诧异的眼神望向秦禾,秦禾做了一个让我马上上来的手势。
这作文想是留给自己一个人看的,好吧——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念出来就念出来。
“我的父母
我的父亲是一个好色之人,自他的原配走后。便放飞自我,每日行走于秦楼楚馆之中,流连烟花柳巷之内。处处留情,风流数日。乃至家中无粮,不得已收敛内心的恶魔。诱拐未经受社会毒打的娇小女子成亲,每每放纵之后殴打于我,以致(我)伤痕累累。
谁知后母受夫气,便撒于我,呜呼唉……”
我朗读的正起劲,秦禾一个戒尺抽过来。夺过作文本,看着后面那些露骨的词语。怒不可遏的举起戒尺,“江云霰,你写的是真的吗?”“真的,我后妈是被骗过来的。”“我……”秦禾瞳孔骤然一缩,眉宇之间尽是厌恶。
“滚出去,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拿起作文本准备出教室门,秦禾上前抢过本子撕烂。“拿这个干嘛?这是人写的吗?滚到外面去,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天天学的是些什么?干脆别来了,回家写这些不良小说。”秦禾愤怒的让我滚出去,重重地把门摔上。
“给你们布置任务,你们就是这样完成的吗?写这种不堪入目之文,真是晦气。怎么会教到你们这群人?所有人站起来,这次小小的惩戒。以后再忽悠我,布置的任务不完成自己看着办。”秦禾在教室里面大发雷霆,镇的所有人在座位上站着低下头,不敢言语。教室之中惊若寒蝉。
秦禾注视了大家些许时间就出来,揪住我的耳朵讲:“江云霰,你写的是些啥?我严重怀疑你创作时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然后拽着我来到一处僻静之地,看着四下无人。秦禾放开我的耳朵,焦急的询问:“江云霰,你后妈真的是被骗过去的吗?”“没错。”其实我都不知道,当场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