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朝堂之上,一片庄严肃穆之气弥漫其中。理宗皇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身着华丽龙袍,头戴珠冠,面容庄重而威严。他下方,文武百官分立两旁,衣袂飘飘,神情肃穆。
待群臣行过礼后,皇帝开口说道:“诸位爱卿,今日可有何事要向朕禀报?”
我迈步出列,躬身施礼,高声奏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皇帝微微颔首,道:“但说无妨。”
我惶恐地低头,声音略微低沉:“陛下,此次灵隐寺之行令陛下受惊,实乃微臣等之罪过。由此事可见,敌国奸细已然无孔不入,深入我方各阶层乃至宫廷之内。此事实在令人后怕不已。为绝后患,微臣以为,除追捕逃犯及彻查与其关联之人外,尚需于宫闱内外,乃至各级官府、诸臣府邸展开一场全面大搜捕。凡来历不明者,皆应拘捕审讯。如此方可根除隐患,确保国家安全无虞。”
皇上微微抬手,轻轻抚着下巴上的胡须,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郭爱卿所言甚是,朕准奏。那么就烦劳大理寺、皇城司、户部、刑部等部门与殿前司一同协力查办此案吧。”
听到皇帝的旨意,贾似道连忙出列,高声喊道:“陛下,微臣觉得如此行事并不妥当,这般大张旗鼓地调查,不仅范围过广,而且牵连的人也过多,恐怕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和不满,甚至可能激起民愤啊!”他一脸忧虑地看着皇上,似乎对这个决定充满了担忧。
皇帝见状,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问:“嗯?既然如此,那贾丞相可有什么妙计能够破获此案呢?”皇帝的目光落在贾似道身上,期待着他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贾似道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回答道:“回陛下,这...这...微臣认为可以适度缩小调查范围。此次胆敢行刺陛下的几名刺客皆出自殿前司,理应重点侦查殿前司即可,无需牵扯到其他无关之处。”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皇帝的反应,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丞相所言不无道理。不过,丞相是否能确保其他各级官署以及诸位大臣的府邸之中,并无私通敌国的奸细存在呢?”我跨步向前,直视贾似道,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质问,贾似道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这...这谁敢打包票呢?”他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谁都不能保证,那么便意味着任何一处皆有可能隐匿着敌国的奸细。若不设法铲除这些隐患,日后恐怕仍会如此番灵隐寺之行事般对陛下及我大宋构成威胁。
诚然,微臣此计略嫌笨拙,但却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撒下渔网一般。只要将网撒出去,总会有所收获。即便仅能捕获一两条小鱼,我们亦可循着线索追查到底,或许还能牵扯出更多大鱼来。”
“郭爱卿所言甚是,诸位可还有其他异议?”皇上发问。
此时,皇城司司长寿福公公迈步向前,躬身施礼后言道:“启禀陛下,郭皓年方未满二十,尚属稚嫩无知的黄毛小儿。由他负责此案,并统率众多年长于他、官阶高于他、阅历甚于他且经验更为丰富的官吏们,恐怕难以令人信服。恳请陛下审慎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