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楚军看着自己的军队,问道“你们哪支军队的?大雪天的干什么?”
“他奶奶的,谁闲着没事情干出来受冻。右司马令我们护送一批重要的物资往宛城。赶快开城门。”雪地里的楚军冷的一直骂人。
楼上马上听完却小声笑了起来,哪里是什么重要物资,都是楚军高级将领从新郑搜刮的财宝,从攻破新郑开始就络绎不绝,他也是见怪不怪了。抬头往远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就对属下喊道“他奶奶的,在新郑吃香的喝辣的,还有这么多好处。来人,开城门!”
城门缓缓的打开,浮桥也开始放下了。
百余楚军开始进入鄢陵,开完门的楚军也是冷的瑟瑟发抖,直接缩着手靠在墙上,准备等人过完再起来关门。
过了一会儿,门卫发现楚军还没离开城门,立刻要起来骂人“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堵住他嘴巴,随后胸口插入一刀,立刻一命呜呼。
城楼上的军官此时也感觉不对,这个时候地面开始抖动,耳边传来无数马踏声。他忍不住往远处看去,原本荒无人烟的雪地上,突然出现了无数骑兵,他们身披白色的棉衣,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但是迅速奔跑起来又如同无数从雪地里窜出来的野兽。
回过神来,他才开始大喊“敌袭!关城门!快!!!”
但是城门的士兵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立刻联想到了刚刚进来的“楚军”,寒冬腊月他仍然流出硕大的汗珠。呼喊旁边的士兵“集合,到城门去!”
此时城门的百余“楚军”也不再掩饰,将袖子系上红绳,守卫起来城门抵挡城内的楚军。这个时候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魏军的奸细。
百余魏兵是无法阻挡越来越多的楚军,但是仅仅一刻钟的时间,魏错的八千铁骑就已经杀到开始鱼贯而入鄢陵城,战马巨大的冲击力迅速破开了楚军的攻势,并马不停蹄的向城内杀去,目标——中军大营景鲤。
此时的景鲤还躲在被窝里面取暖,他是标准的南方人,这么冷的天气无法适应。听到外面嘈杂声,才有士兵进来汇报“左司马,敌袭!”
“什么?”景鲤立刻站了起来,顾不上寒冷,披上衣服就往门外走。
“集合人马!快!左右将军呢?军中司马呢。。。”景鲤不断的呼喊人,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还在被窝里刚要爬起来。景鲤可以住在县衙,还有房屋遮挡,但是其他人想要住在屋子里就必须另外找房子了。这跟军营就不一样了,传令的士兵不一定知道各级军官住在哪个民房里面,只能不断呐喊。
原本不大的鄢陵城,魏错眨眼之间就杀到了景鲤的县衙。
匆忙之间,士兵护卫着景鲤登上战车,但是越来越多的溃兵不断裹挟着,使他无法组织人马。其实组织起来也没有用,很多士兵一出门口已经冷的连兵器都拿不起来了,能够跑起来的已经算是身体好的。很多看到楚军大败直接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鲤大力拍了一下战车,哀叹“哎呀!撤!”
战车一转,开始拼命往鄢陵南门奔逃,沿途不断呼喊士兵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