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位置并不在哥谭的主城区,而是在大陆的边缘。这里有一座并不高的山,庄园便修在半山腰。
而在韦恩庄园的背面,则有一条瀑布,大概只有三十米高。小时候,这是布鲁斯最好的探险的地方。
他和埃利奥特经常会来这里,但是布鲁斯胆子比较小,每次探险都只敢在边缘,埃利奥特则不一样。埃利奥特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探险家,越是挑战,越是兴奋。
终于有一天,在埃利奥特的劝说下,布鲁斯觉得和他一起往深处走。
那些之前从来没见过的景色很快迷住了布鲁斯。最开始他还会把埃利奥特的提醒放在心上,但是越往深处,他也因为兴奋忘记了那些。
直到跌进了一个深坑,布鲁斯才反应过来自己得意忘形了。
而这个深坑的主人很是不喜欢布鲁斯的闯入。
蝙蝠的包围下,布鲁斯只能蜷缩身体,恐惧占据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二十分钟之后,无法拉布鲁斯上来的埃利奥特叫过来的大人才把布鲁斯救了上来。而这二十分钟也就成了布鲁斯多年的梦魇。他记得每一声嘶叫,每一双眼睛,每一个蝙蝠的触感。
现在又站在了这山洞,而布鲁斯的梦魇已经不是蝙蝠了。
布鲁斯看着这瀑布,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山洞里存在着的是他最深的恐惧。
他听到阿福在自己身旁问着。
“少爷,要不然这次就我自己进去?”
“不,我要学会怎么克服恐惧。”
布鲁斯这么说了,然后拿着荧光棒便往山洞里面走,阿福则紧紧跟着他。
康纳斯博士能够帮忙的地方不是这里,已经回去立刻研究这部分了,并且将会在下次过来的时候带更多的设备检查布鲁斯的身体。他们现在要研究的是怎么样吧这座山洞改造成一个可以训练的地方。
越往深处走,布鲁斯越能意识到自己距离曾经那个蝙蝠的巢穴越近。即使过去了三年,他仍旧记得每一个细节。
然后站在了当年那个深坑的边缘。
这深坑处于山洞的一个支路,只要小心留意,并不会走进去。里面漆漆得,什么也看不清楚。
布鲁斯回头问了阿福。
“咱们有多的荧光棒吗?”
“有。”
“我要浪费一个。”
“这并不是浪费。”
阿福这么说着,把另一个荧光棒递给了布鲁斯。有时候人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
布鲁斯接过了荧光棒,看着面前的深坑,紧接着把荧光棒扔了进去。
有光出现在了这个常年黑暗的地方,侵扰了这里的主人,它们的身影也在荧光棒的飞舞中逐渐展露出来。那又是熟悉的血红色眼睛和恶魔的飞翼。
一大团乌云从那里飞了出来,布鲁斯则强撑着站在原地。最开始他的眼睛还不得不闭上,但是当习惯了那纷扰的声音之后,他开始试着把眼睛睁开。
一只蝙蝠露出尖牙直冲冲地冲布鲁斯而来,但是这动作在他的眼睛里也变得非常缓慢。布鲁斯只是顺着感觉伸出手,便把那恶魔抓在了手掌心。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恐惧的。
布鲁斯这么想着,松开了手,那只蝙蝠也像是死里逃生一般飞走了。
“少爷,还是要担心狂犬病啊。”
“蝙蝠是吃蜘蛛的,说不准能让我身上的异常驱散。”
“我迟早得问问康纳斯先生那个变异会不会影响你的大脑。”
布鲁斯听了之后笑了笑,然后和阿福继续往深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