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的吻浓烈持久,仿佛积蓄已久的情感终于得到宣泄,让般梦招架不住。手中的珍珠随之倾散,四散而开的珍珠恍若大珠小珠落玉盘,有的滚入床边,有的落入地面,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之声,甚是悦耳。
许久,般梦总算抓住了喘息的机会,羞赧甜蜜。害羞地瞟了一眼,与白龙深情对望,随即捂住了脸。般梦很喜欢白龙的眼睛,那双带有薄雾的眼睛让她痴迷。只是,此时他的眼睛仿佛被某种情欲点燃,将那份痴迷燃烧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欲望——
缠绵过后,般梦疲累至极,浑身酸软无力。亦如身下的缎面,凌乱不堪。趴在床上,汗珠密织,肆意滚落。闭目养神,脸上红晕迭起,红唇轻启,气若幽兰,模样格外惹人怜爱。茂密的乌发四散而开,盖住了白如初雪的后背和纤细的腰肢。光洁白皙的肩头赫然陡立一枚吻痕,为她平添一丝风情。此刻的她娇弱无力,奈何身边的珍珠大放异彩,灼灼其华,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她一手抱软枕,一手婉伸床榻,双臂肌似羊脂,宛若莲藕。循着纤纤玉指,地毯之上,几颗硕大滚圆的珍珠赫然耸立。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骄阳正盛,照亮屋内一角。鸟鸣啾啾,人声鼎沸。白龙踏光而来,开门间,清风而至,吹淡了般梦头上的汗渍,般梦舒服地娇哼一声,并苏醒。白龙心疼般梦的娇弱无力,轻轻关门,施了一个静音的法术,隔绝了室外的杂音。随即,又招来清风,清风摇动床幔,让人倍感清亮舒爽,般梦舒服地伏在软枕之上,闭眼享受,嫣然一笑,不可方物。
白龙轻轻抬手,床上地上十几枚硕大的珍珠飘然而起,纷纷落入青玉色的玉壶之中。叮叮咚咚的入壶之声宛若天籁,恍若流光倾入玉壶,刹那间壶内华光四起,别有洞天。
白龙来到床榻之上,伸手帮般梦盖上了薄被,又散入些许法力,助般梦恢复体力,宠溺道:“好好睡吧!”随即一吻,落在般梦额间,般梦面带笑意,沉沉睡去。
月上柳梢,般梦方才苏醒。醒来的她精气十足,畅快地伸了一个懒腰,顿觉神清气爽。穿戴齐整,来到梳妆台前,准备梳头。白龙笑着走过来,想帮她鬓头。想起晨间的情事,般梦登时面红耳赤,吞吞吐吐道:“我——我自己梳!”说完,垂目闪躲,羞涩可爱。
感知到她的羞赧,白龙打趣道:“这可不像你!”
般梦娇嗔跺脚:“你——”说着,握住手中的梳子佯装要打。白龙温情脉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般梦拉入怀中。般梦愠色,几番挣扎,被白龙锁在怀中,柔声细语安慰半天,方才消气。
他拿起梳子,盘发挽髻,动作轻柔舒缓,般梦偷偷地望向铜镜里的白龙,面容俊朗,风神俊秀,像极了新婚宴尔的夫妻——
羞得般梦红霞满面,惊惶失措地扭头,不曾想,扯到了头发,不由地叫了一声。
“弄疼你了?”白龙忙问。
“没——”般梦扯了扯嘴角:“是我不好!”
“乖乖坐好!”他温柔缱绻,轻轻地盘了一个发髻。烛火灼灼,越发衬得白龙明媚耀眼。
“嗯!”般梦赶紧坐直身子,一动不动。细细观瞧,今日的发髻与平日的发髻明显不同。
“客官,您的热水——”陡然,店小二进来喊道。抬眼间,瞧到了小轩窗正梳的两人,一时愣在原地。
“哎呀!老板娘好像在叫我!”他忙不迭地夺路而逃。
两人相视一笑,白龙继续手里的鬓发,许久,他笑容可掬道:“好了!”般梦望向镜中的自己,抚摸发髻,笑道:“这是什么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