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当她的父皇还在世时,每当她在宫中想念三哥,便会常常来到这座夜王府。因此,对于王府内的道路,她非常熟悉。
南曦月在前方领路,借助着皎洁的月光,她们沿着曲折的连廊前行。没过多久,两人便抵达了南楚夜所居住的院子。
由于南楚风对南楚夜的住所进行了极其细致的搜查,这个院子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那些人几乎将整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石板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所有地方都被彻底翻动过。
且不说南楚夜的睡房如何,单看那衣柜以及其他家具的抽屉,无一不是被劈开的惨状。
不仅如此,就连南楚夜的衣物也未能幸免,每一件都被人仔细翻过,但凡有拼接之处皆已破裂开来。
那些衣服的里衬被尽数剪开,所有的夹层也都惨遭撕烂。二人寻寻觅觅许久,竟找不出一件完好无损的衣裳。
“南楚风,我去他大爷的……”苏落雪见此情形,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
“姐姐,这件稍微缝补一下,还是能穿的。”南曦月在那堆破烂不堪的衣服中挑出一件破损较少的,对苏落雪说道。
“你居然会缝衣服?我可不会啊!”苏落雪惊讶地看着南曦月道。
“嗯,我在宫中闲来无事时曾向嬷嬷学习过,只是缝得不太好看罢了。”南曦月边说边拿起剪刀,从其他破旧衣服上剪下几块布头。
“能穿就行。”苏落雪点头应道。
这边,待苏落雪与南曦月二人离开之后,玄墨胤和萧洛白便着手为南楚风解开那已被鲜血染红且干涸的衣物。
“这南楚风着实心狠手辣,竟然为了那份所谓的密旨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萧洛白边解着南楚夜的衣物,边愤愤不平地嘟囔道。
“生于皇室之家,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步步惊心、陷阱密布,到处充满着阴险狡诈与暗箭伤人之事。”玄墨胤语气平淡地说道,对于这些,他早已深有体会。
当南楚夜的衣物被缓缓褪去时,萧洛白手持着苏落雪递来的医用酒精试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身躯上的血污以及伤口处的污垢。或许是酒精渗透进了伤口之中,即使处于昏迷状态下,南楚夜依旧痛苦地呻吟了两声,眉头也紧紧皱起。
见此情形,玄墨胤迅速取来治疗外伤的金疮药,并轻柔地涂抹在他的伤处。值得一提的是,苏落雪特意在这金疮药中添加了薄荷和冰片成分,如此一来便能发挥出一定的镇痛效果。
随着药膏的覆盖,南楚夜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待到他们完成对南楚夜的清理、敷药等一系列操作,并为其盖上被子之后,苏落雪与南曦月恰好归来。
南曦月原本打算请萧洛白帮哥哥穿上衣服,但苏落雪连忙出言劝阻:"这两日仍需为他上药,暂且先不穿衣为宜,待明日伤口稍有好转后再做考虑吧。"
南曦月听闻姐姐所言,遂将整理好的衣物整齐地放置于三哥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