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迅速聚拢过来,将躲在木箱后的人揪了出来,正是贾仁义的一个手下。
在众人的威逼下,这个手下哆哆嗦嗦地指了指,仓库另一头的一个隐秘角落。
大伙又冲过去,终于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贾仁义。
剩下两个手下,也很快被翻找出来,贾仁义和他的三个手下,被众人团团围住,看着一群拿着刀棒,凶神恶煞的大汉,双腿发软,都跪在地上。
鲁班头拨开众人,一眼瞧见了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四人。
他的眼角高高吊起,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他用手中的砍刀,挑起一个人的下巴,阴阳怪气地笑道:
“哟呵,你们这群缩头乌龟,还真会找地方,叫爷爷一顿好找,累的够呛,快说,谁是贾仁义?”
说罢,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犹如魔鬼在吃人前发出的张狂快意。
贾仁义的手下眼睛,都齐刷刷的望着他,贾仁义只有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牙齿不停地上下磕着:
“我……我是贾仁义,请问好汉是谁?”
鲁班头手下的一个彪形大汉猛地冲上去,朝着贾仁义胸口就是一脚猛踹。贾仁义“嗷”地一声惨叫,整个人翻倒在地。
“贾仁义,连重海市赫赫有名的鲁班头,你都不认识,你还敢在外面犯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鲁班头嘴角上扬,慢悠悠地走上前去,一只大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了他的头上,将砍刀在他面前来回晃荡,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哼!连老子都不认识?你在重海市,也算白混了。也难怪,瞧你这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像个“鸡屎分子”。
嘿嘿。现在认识了吧,老子是鲁班头!贾仁义,你犯下的事儿自己心里清楚,今天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
贾仁义脸贴在冰冷的地上,歪着头结结巴巴地回道:
“鲁……鲁班头,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
鲁班头用砍刀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
“少在这装糊涂!你们为什么躲在这里?我实话告诉你,我没得罪我,但得罪了我的兄弟,现在给你个机会,乖乖听我的,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贾仁义惊恐至极,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藏身的地方,只告诉了安吉拉,一定是安吉拉派人来杀他们的。
没想到安吉拉心肠这么歹毒!
只恨自己粗心大意,不该告诉她藏身的地方,
“鲁班头,饶命,您……您吩咐,我都听您的。”
鲁班头这才松开了脚,把砍刀“哐当”一声往地上一插,双手抱在胸前:
“好!算你识相,那我就直说了,我要你们去公安局自首,把这件事情全担下来,顶罪坐牢。谁要是在条子面前,敢透露安小姐半个字,我保证你全家死绝!”
鲁班头目光凶恶地,环视了贾仁义和他的三个手下一圈。
“你们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们,你们都在重海市,都有父母、兄弟姊妹、老婆孩子,家住哪里,我一查便知。如果你们敢不听我的话,敢把安小姐抖出来,你们就等着瞧!”
停顿片刻,鲁班头又换了一副笑脸,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坐牢,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今天,你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贾仁义脸色煞白,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流出一抹鲜血,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鲁班头,我……我们答应,我想问一下,我们顶罪坐牢,好处是什么?”
此时的贾仁义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可又盼着那所谓的好处,能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一丝慰藉。
而他的手下们,也都在心里暗暗叫苦,后悔当初跟着贾仁义瞎混,如今陷入这等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