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几个人的期待中,加措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族人也不知道。据说这个秘密被先祖族长刻在了接引庙中,只是至今为止几千年了也没人知道接引庙在哪。”
太阳地我们的失望中缓缓升起,加措领着我们向哨所进发。还没到哨所,我们忽然遇上了顺子的爷爷。
顺子的爷爷吃惊地看着我们:“加措给你们带路,看来你们真的是国家的人。没有进雪山吧?那里太危险了。”
加措正想说,张教授却堵住了他的话头,张教授微笑着问顺子的爷爷道:“普旺,这么早你就出来了啊?这是要上哪去?”
普旺手中拎着几只野物,他笑吟吟地说要去祭拜,说完便匆匆离我们而去。
张教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无感慨地说道:“这儿又不见庙宇,普旺肯定是个很虔诚的人,这应该是去拜山吧!”
加措却是一脸纳闷地道:“普旺不是和我们同路吗?他怎么一个人就匆匆走了?”
我好奇地问道:“他和我们同路?”
“嗯!普旺手中的猎物就是给我们哨所送去的。在这个地方,我们哨所的物资经常会断,还多亏了普旺经常给我们送点猎物。”
胖哥疑惑地说道:“这不可能吧?普旺说现在这里禁猎了,他怎么还能打到猎物送给你们?”
加措呵呵一乐道:“大道理呢我也不懂!只是普旺是这儿的护林员,以前又是猎人,所以他可以定期地猎杀一些野货,据老班长说这是为了保持生态平衡。”
我“哦”了一声问道:“加措,普旺和你们哨所关系特别好吧?他难得打到的野货还送给你们哨所?”
“好到什么程度也谈不上,不过也能算他拥军吧!但老班长从不白要他的猎物,总是想给他钱,可普旺每次都不肯收。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能让他进入我们哨所后面去祭拜他的父亲,不要有人去打扰他。”
“祭拜他的父亲?他父亲也是你们哨所的兵?”
“呵呵,他父亲不是我们哨所的兵,不过,他父亲也确实曾是哨所的兵,只不过是国军的哨兵。解放那年,他父亲最终死在了那里。”
“啊?是不是被我人民解放军打死的?”
“才不是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们现在的哨所是新搬来的,哨所后面的废墟在解放前是国军的哨所。解放那年,他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集体互相残杀,只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哎,听说很惨的,那个幸存下来的人也疯了,没几天也死在了这座废弃的哨所中。”
加措告诉我们,在解放后的几年,普旺也没去拜祭他的父亲。也就是改革开放那年开始,他几乎每个月都在月半的时候前来祭拜。
后来加措的哨所搬过过来了,普旺也来到了哨所中。他和当年的班长说明了来意,哨兵们根据少数民族政策也就同意了他的请示,同意普旺独自一个进入废墟中祭拜,而且确保没人会去打扰他。
“加措,那儿不是传说闹鬼吗?普旺一个人前去他不害怕吗?”
“哈哈,不是说我们当兵的连鬼见了都害怕嘛!自从我们哨所搬来后,除了我那时说见到过鬼,可从没听别人说起过。普旺也说都亏了有哨所在,再也不闹鬼了,所以他才敢进去祭扫。”
我好奇地问道:“加措,你有没有进入过废墟?”
“有!当然有啊!进入废墟是我们哨所的传统节目,新来的兵都必须要进入,一是练胆,二是破除封建迷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