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今天别在浴室了,浴缸坐久了也累。”
季南枫喝醉了享受高端待遇那次,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时,除了觉得后背和腰被浴缸壁硌得生疼,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郁宁在这方面也没经验,“嗯,听你的。”
季南枫跃跃欲试,他先把郁宁抱到床上,抽出被子一圈圈裹好,又在外面套了两层浴袍。
郁宁的手也被缠在里面,他扭了扭肩膀,“这是干什么?”
“拆礼物啊。多裹几层,越拆越快乐。”
郁宁:“……”
季南枫乐此不疲,他关上灯,又往郁宁身体四周摆了一圈枕头,上面还盖了两层浴巾。
郁宁任由他折腾:“还没玩够?”
季南枫看着被裹成粽子的郁宁,“够了,等我一下,我先把衣服换了。”
说罢,季南枫拖着“肥嘟嘟”的鸭屁股,抱着衣服跑进浴室。
五分钟后,穿宽松家居服的季南枫再次返回。他坐在床边,手掌在床单上按出指痕,“我可以拆礼物了吗?”
“快点吧,憋死了。”
“这就来。”季南枫用了好几分钟缠裹的“包装”,拆下来的时间不超过十秒。
季南枫:“……”
靠,后悔了。
太着急,没拆够。
下次得慢慢享受。
季南枫撩开上衣,指尖捏着裤腰。
郁宁按住他,“我要不要洗一洗?”
“上次,我洗了吗?”季南枫心还悬着,急不可耐。
郁宁:“当时在浴室,你说呢。”
季南枫:“……也是。”
郁宁坐起来,“我也去洗。”
“不用,我不嫌。”
刚拆一半,礼物就要跑,这谁能忍。
郁宁执意要去,“注意卫生没坏处。”
季南枫跟上来,“我帮你。”
郁宁:“不用,我自己可以。”
郁宁的脚还没沾地,就被季南枫抱起,送到浴室的椅子上。
季南枫处在他身前。
棉市的十月干燥且炎热,郁宁穿轻薄的浅色长裤,把腿衬得修长。季南枫帮他解开腰带,长裤顺着脚踝脱落。
郁宁长得白,喜欢穿浅色系的衣服,不论是上衣还是短裤。
这次和季南枫生日那次有本质的区别,不仅是身份的互换,还有,他们目前都处于清醒的状态。
而郁宁却先行败退,他按住季南枫的手,“我自己可以。”
季南枫:“我帮你方便。”
这次郁宁没妥协,他推着季南枫的后背,把人挤出了门外。
隔着磨砂玻璃门,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溅在季南枫心口,害得人坐立难安。
十几分钟后,郁宁潮湿且纤瘦的身型映在磨砂玻璃上,门缝朝里打开,“拿浴袍给我。”
季南枫手忙脚乱,“哦,这就来。”
他听话了,但没全听。
他拿了衣服了,但拿的是自己的。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缝由狭窄变得宽大。
潮热的郁宁站在门口,上半身穿他的纯色家居服,柔软棉质,领口很大,露着浅色的皮肤和半个肩膀。
季南枫的目光往下,重点在这里。
他捏捏嗓子,“你怎么没穿裤子?”
郁宁埋怨,“你又没拿。”
季南枫翻行李,“啊?我去拿。”
“不用了。”郁宁坐到床边,小声嘀咕,“反正穿了也要被你脱掉。”
心口鼓胀的感觉很折磨人,季南枫回到床边,半跪在他身前。
棉质窗帘褶皱的边缘,有路灯的光漏进来,映在郁宁的膝盖和脚踝。
季南枫握住脚踝,对着膝盖吻了上去。
郁宁在抖,两只手撑在床边,指尖紧抠床角边缘。
季南枫按捺不住,又怕太急,吓到他,“你、要不要闭上眼?”
*
黑暗并不能缓解紧张,视线受阻,听觉和触觉会更加清晰。
季南枫的吻,顺着礼物的中心往四周蔓延。礼物包装被拆开,分折角度大于九十度。
季南枫的前奏很赶,中途又很急。他偷偷学习过理论,但实践能力为零。
他很小心,且极度认真。
隐忍又克制。
郁宁受制于季南枫的一切,他只能仰着头,保持敞开。
唯一可以支配的,只有呼吸声。
礼物拆解完毕,季南枫丝毫不松口,郁宁被包裹得严实,直到灼热消散。
季南枫缓慢松开,他先擦拭礼物表面,才去蹭嘴角。礼物擦得很慢,嘴角处理得很敷衍。
季南枫很温柔,无比珍惜属于自己的礼物,气音停在郁宁耳边,“我带你洗洗?”
郁宁闭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