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已经开始慌了:“景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才二十六岁,他才当上云家的当家太太不到四年,他还没有过够现在的让无数人羡慕的锦衣玉食、仆从成群的好日子,他还没有帮助他父母拿下季家, 把以前欺辱过他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他当然不想死。
听见这话, 云景铄的右手再次紧握成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他这辈子, 还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云景铄:“既然那个贱民给脸不要脸,那我们也不用跟他客气了。”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季苏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景铄, 你的意思是?”
云景铄一脸阴鸷道:“他看不上那五个亿,但是有的是人愿意为它们上刀山下火海。”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个雇佣兵团, 把他从华国绑过来呢?”
“反正每年华国都有几十万人失踪,多他一个也没什么。”
“等他到了这里,还怕他不老实?”
最主要的是,他们还不用低声下气的去求他,甚至可以在他治好了他之后, 将这几天来遭受的屈辱全都还回去。
而且以后如果他的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 就能直接让方洲给他们治疗了。
想到这里, 季苏的拳头直接就握得更紧了,心底也跟着升起了无尽的兴奋。
但他面上并不能表露出来,甚至还要皱起眉头说道:“可是,景铄,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云景铄当即就抱住了他:“阿苏, 你就是太善良了。”
“可是你别忘了,这件事情是他不想救治你, 想要谋害你在先,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愧疚。”
季苏:“但是……”
云景铄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没有但是,阿苏,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季苏随后也伸手抱住了他,一脸感动道:“景铄。”
一旁的秘书:“……”
要反胃了。
其实他本来想说,他们完全不需要搞这些小动作,他们只需要在网上挂一个方洲的号,然后就可以直接去华国照市县中医院找方洲看病了。
因为方洲不可能敢拒绝为通过正规渠道挂号的病人治疗。
尤其是在方洲虽然肯定已经猜到了当年的猥亵事件是云景铄他们做的,但是他手里显然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毕竟当年的事情,他们做的还挺干净的,不仅仅是贡氏父女,还有方洲的研究生导师祝承也都不知道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
所以他们之间的恩怨,目前也仅仅是局限于云景铄和季苏当初想要花两千万买下方洲的一个肾,但是方洲没答应,以及季家偏心季苏,没有认回方洲。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法律法规和伦理道德都不会容许方洲拒绝为季苏治疗。
除非他想被千夫所指。
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把这些话咽回到肚子里比较好。
因为他如果这个时候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那不就是在打云景铄和季苏的脸吗?
他可不想踏上方洲的后尘。
毕竟他作为一个打工人,本来就是拿着卖苦力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拼。
哦,对了,他本来还想说,云家二房和三房的那几个,最近这段时间,频繁出入上流社会的各种宴会,而且秘密会见了不少豪门的掌权人,恐怕背地里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但是他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些话也先咽进肚子里去。
因为他敢保证,他现在要是打断了云景铄和季苏之间的……温情,他这个月的奖金……他这个月的精神损失费肯定会被扣光。
而且云家二房和三房的那几个,能力还比不上云景铄呢,所以就算晚几天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云景铄,应该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秘书默默地退了下去。
华国,方洲和祁谢这会儿正在开车前往浅市新区新开的一家烧烤店的路上。
今天晚上,秦枫请他们吃饭。
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他的女朋友,浅市税务局的那位税务员,答应了他的求婚。
所以他们到地方的时候,秦枫两人已经在店里等着他们了。
只是方洲刚要进去,就被一个人喊住了。
“方医生?”
方洲回头一看,叫住他的是个年轻男人。
但是方洲还真就不认识他。
年轻男人却直接加快脚步,跑到了他面前:“我叫徐志胜,您应该不认识我,但是前几天,我媳妇儿带着我们家小娃娃去您那看过病,因为我们家小娃娃一岁半了都还不会走路……”
“哦哦。”
方洲想起这件事情来了。
年轻男人:“后来您不是诊断说,我们家小娃娃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懒,所以才一直没能学会走路吗?”
“所以这几天,我们就下了狠心去教他,昨天晚上,他还真就站起来了”
“我还拍了视频呢,您看看。”
视频里,小孩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抓妈妈手里的樱桃,不知不觉,他就走出了四五步远。
方洲笑了:“真不错。”
年轻男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