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还活着。
看着跟地上‘尸体’同样着装,浑身除了有些狼狈,但好好的幼驯染,安室透缓慢地站起,来到了他的面前。
“zero,我……”
打断诸伏景光的是安室透挥打在他下巴上的一拳。
他不由得露出苦笑的表情。
原本没想让zero知道的,没想到反倒是被他直面了自己的‘死’。
诸伏景光很是歉疚:“抱歉,zero。”
安室透紧紧地攥住他的衣领,把他勒到自己跟前,两人近的彼此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低头将耳朵覆在了诸伏景光的心脏处,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明明他什么话也没说,可仅仅是这些动作就足够让诸伏景光愧疚的恨不得穿越时空让半个小时前的他选择另外一种方式。
就算会给莱伊造成阴影,也比让zero看到他自杀要好。
抵着诸伏景光胸膛的安室透没有他想的那样崩溃。
从发现尸体的重量不对时,他就知道有人介入了hiro的‘死’,或者说这就是一场提前策划好的计划。
同时也意识到了hiro的心理问题。
他会选择自杀的方式是因为在心中想过无数次了吧?
没打算从组织脱身的安室透只能利用hiro的负罪感让他绝了这种念头。
他也变了啊……
“没想到在警校里不服输的首席这会儿竟然在哭唧唧啊,hagi,你说这幅景象要是拍下来寄给鬼佬他是不是都得怀疑人被夺舍了啊?”松田阵平抱着胳膊搁那阴阳怪气。
很配合他的萩原研二下垂紫眸里尽是同样搞事的兴味:“鬼佬可能会在震惊过后,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
毕竟当初在警校里他们惹的事就让鬼佬在他们毕业当天,恨不得立马就把他们扫出警校,恐怕他们真的寄回去照片也会立刻被丢垃圾桶吧。
同样想到鬼佬有多嫌弃他们的松田阵平嗤了声。
轻易被松田阵平撩起怒火的安室透灰紫色的眸里都有着怒火,他咬牙切齿:“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看风景啊!”
松田阵平特意把他的搞怪眼镜外面的那层掀开,好让安室透能清楚地看到他挑衅的表情,“不然是来看你抱着景老板哭的吗?”
安室透:“……”
刚才的晦暗想法在这样的嘲弄中都变成了怒火。
“我没有哭!”
松田阵平抱臂凉凉地道:“是啊,你没有哭,就是你的头顶上有朵乌云在哭呢,而且还只把你浇湿。”
被他提醒的安室透这才注意到明明他跟hiro站在一起,浑身湿的只有他。
安室透:“???”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飘在他头顶上的乌云,再看向满脸尴尬的幼驯染,随后转向脸瞪着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
“别冤枉我,我可没有这种本事能让乌云只眷顾你一人。”他赶紧撇清着关系。
安室透幽幽地看向幼驯染:“hiro……”
他半是无奈半是歉疚地看着安室透的身后。
接收到他提醒的安室透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台的石栏上面坐着个晃着脚的小孩。
看到他身上穿的制服就认出对方身份的他,没有因为对方的年纪就心生轻视。
“代价,hiro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正在用手撑在腿上托着下巴的弗兰古井无波的绿眸静静地看着他。
已经遭遇过弗兰荼毒的诸伏景光想要提醒zero都没机会。
“他卖给了我。”
安室透:“……”
安室透:“???”
即使早有准备的诸伏景光在听到这话时也不免地呼吸一窒:“不是你想的那样……”
“多久?”
安室透再问了一遍:“需要hiro在瓦利亚多久?”
世上没有白得的午餐,对方救了hiro就会从他身上得到相应的回报。
“你也是卧底?”
在场的成年人都因为弗兰这句话而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zero发现了身体的异样,诸伏景光原本是没打算在弗兰面前暴露他跟zero的关系。
没什么表情的小青蛙此刻都带着兴味地问:“你们威士忌都是卧底吗?”
怎么可能!
只有他跟hiro是卧底,莱伊他——
安室透的眼睛微微地瞪大,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幼驯染。
诸伏景光也是无奈地道:“刚才他试图想要救我的时候说出了自己fbi探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