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寄予厚望看着的沢田纲吉额头眼神游离不定。
冰蓝色的眼睛锐利地盯着他:“我记得你的直觉不是很准么?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上西川原一有隐瞒的情况吗?”
沢田纲吉:“……”
他已经完全沉浸到上西川先生讲的事情里面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面还有其他问题啊!
工藤新一:“……”
“算了,侦探也不一定要身边有个华生,我自己就能破解所有谜题!因为——真相只有一个!”
看着洋溢着自信的工藤新一,沢田纲吉眨了下眼睛:“工藤……”
“我们走!”
想要破解谜题也得勘察现场才行。
虽然上西川原一说别馆已经连地皮都被翻开,但工藤新一相信肯定还有地方被他们遗漏,而且上西川两兄弟对他们祖父的说辞也都不一致,一定有什么被遗漏的。
被拖拽走的沢田纲吉都没来得及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
得益于沢田纲吉现在在旁人眼中的形象,工藤新一这个小孩左看看右翻翻的行为没被制止。
工藤新一驻足在别馆二楼的油画前面。
虽然对油画了解不深,但从阴影处的晕染以及处理的方式能看得出这是名家画作,画面的中心里是别馆的样貌,周围错落着大大小小的景致。
工藤新一想要踮起脚的看清楚油画,但身高不足的他只能求助沢田纲吉。
跟着跑了大半个别馆的沢田纲吉体力还是充沛的,举起工藤新一时瘦弱的胳膊也没有承受不动。
“果然。”
在油画上面看了很久的工藤新一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好了吗?”
看了眼油画的位置,工藤新一道:“沢田,你把我的身体再往下放三寸左右,然后保持这样的姿势走到窗口的位置。”
虽然不明白,但按照他话行动的沢田纲吉就这样托着工藤新一的胳膊让他荡在半空中,用这样怪异的姿势走到正对着油画的窗户旁。
看到自己想看东西的工藤新一眼睛里面迸发出激烈的光芒。
他找到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不悦的尖锐女声在他们的身侧响起。
被惊到的沢田纲吉下意识地瑟缩着脑袋,但托着工藤新一的胳膊却很稳:“我……我们……”
“我们就是想看看风景。”工藤新一快速地截过他的话。
不擅长说谎的沢田纲吉低垂着脑袋:“嗯……看、看风景……”
上西川梨子嫌恶地看了眼他们:“我不管你们是想从上西川原一那里骗什么,总之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碰得起的,这里的东西也跟他没有关系!”
“但是遗嘱里面是上西川家的子嗣任是谁找到都能继承吧?怎么会跟原一先生无关。”
“呵呵!要不是爸爸突然昏迷不醒,他早就被逐出了上西川家,遗嘱跟宝藏当然都跟他没有关系啊!”上西川梨子不耐烦地驱逐他们离开。
工藤新一拽了拽沢田纲吉的衣角,很小声地道:“我还有些事要问他,沢田。”
明白他意思的沢田纲吉头皮发麻的看着对面的女性,脑中突然就闪现出了贝尔教他怎么应对女士的礼仪。
“美丽的小姐,下午好。”无意识地将日语切换成了意语。
听得懂意语的上西川梨子有些诧异地望着沢田纲吉:“你是意大利人?”
可是这五官怎么看都跟深邃立体的西方人没有相像之处啊!
硬着头皮跟她交谈的沢田纲吉有着流畅的意大利口语:“我的祖上曾经是意大利的人。”
原本只当对方是不良极道的上西川梨子这会儿看沢田纲吉的眼神倒没那么的嫌弃了,毕竟祖上是意大利人,还能有这样流畅的意语,应该跟骗子也扯不上关系。
只能简单听懂些意语的工藤新一小声地道:“你问她父亲是怎么突然昏迷不醒的。”
沢田纲吉转述着工藤新一的问题。
因为他的称呼里面都有赞美跟尊敬女性的礼节,在听到这问题的时候上西川梨子没有生气:“老头子本来就有些心脏上的毛病,那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病发,而且身上还没有带药,现在就成植物人的躺在病床上了。”
虽然对对方改观,但上西川梨子还是很不耐烦的跟他们在这里聊天:“别馆里的宝藏跟上西川原一没有关系,看在我跟你聊了这么久的份上,你最好早早的离开,省的牵扯在里面想走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