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冤枉,她确实想他了。可自己要拿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确实想他了?
叶应澜勾住余嘉鸿的脖子,贴上自己的唇。这样总可以了吧?
本就?是?新?婚,又分别了这么多日子,余嘉鸿怎么能抵抗她的热情,自己那些小心思,能影响什么?
她没事,能和她在一起?,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
……
叶应澜看?手表,已经上午八点?出头了,昨天白天还睡了两个小时,晚上一回房就?……然后又睡着了,这大概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晚,不像之前夜半总是?要醒来,睁眼一会儿再睡。
她看?余嘉鸿还在睡,睡衣扣上面敞开着,他的脸到脖子,这些天都晒黑了,领口以上蜜色,领口以下依旧雪白,叶应澜的手落在他的下巴上,本想往下划去,触及刚刚长出的胡茬,带着微微扎手的感觉,她觉得好有趣,指腹和手背轮番摸。
他睁开眼,抓住她的手,问:“还想?”
叶应澜想起?昨夜,她摇头:“我试试扎手不?”
“不如试试扎不扎脸?”余嘉鸿问。
叶应澜侧过头,献上她的脸颊,一副“你快来呀!”的表情。
余嘉鸿被她逗笑了,贴了过来,轻轻蹭了蹭她。
那感觉?弄得她脸上痒,心头也痒,转头往他脸上咬去,余嘉鸿轻叫:“你要让余家祖宗都看?见我被咬了吗?”
叶应澜松口,转而?低头扒拉开他的睡衣,在他的心口,张嘴咬上去。
余嘉鸿轻抽了一口气,伸手捏她的鼻子,叶应澜松口。
余嘉鸿低头看?她在自己胸口咬的一圈牙印:“你属羊的吧?”
“嗯?”
“我还以为你属狗的呢!就?知道咬人。”余嘉鸿拿她没办法?,她激动起?来,就?喜欢抱着他咬,咬得他有点?疼又满是?欢喜。
叶应澜理直气壮:“你说?你喜欢的。”
再说?她也控制好的,可?没下重口,咬出牙印而?已。
“我喜欢,你就?是?要在我身上打上你的印记而?已。”余嘉鸿说?。
“你还在说?我是?狗。”叶应澜伸手捏他腰上的软肉,“起?床了,去等家法?伺候了。”
说?着她下了床,进衣帽间,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碌,也没个时间可?以去量身定做衣服,自己也就?按照他的尺寸给他挑,昨日嫲嫲说?他瘦了,昨夜摸着还行,不知道瘦没瘦?
叶应澜把一套黑白细格纹的羊毛西装递给他:“给。”
“等下挨打,衣服都会抽坏,我去行李箱里拿一身旧的。”
“你穿给我看?看?,要是?不合适,我退回百货公司去。”叶应澜说?。
余嘉鸿听她的话,穿上试试,看?着衣服很?合身,叶应澜微微松了口气:“没瘦。”
余嘉鸿替她拿了一件天青色旗袍,他自己去行李箱里拿了一件棉布短褂穿身上,这个打扮可?真像码头工人。
余嘉鸿说?:“去洗脸,我给你画眉。”
叶应澜换了衣衫,洗漱了,涂了雪花膏,擦了粉霜,余嘉鸿拿起?眉笔,叶应澜问:“这么久没画,你还会吗?”
“怀疑我的手艺?”余嘉鸿挑眉。
他给她画了眉,又给她描上了唇膏,叶应澜等他挑首饰,却见他转过身去,到行李箱里,拿出两个盒子来,放在梳妆台上。
“给你的。”
叶应澜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耳环,上头是?一颗圆形红宝石,翡翠葫芦做坠子,用细钻围镶。
这对翡翠葫芦翠色俏丽,又通透,看?惯好东西的她,也不禁说?:“好漂亮!”
她又打开另外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通体紫色的翡翠手镯,紫色的翡翠,颜色多寡淡不均匀,这个紫色十分浓郁匀称,整体质地又清透,这两样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品。
余嘉鸿给她戴上耳环:“我看?中了这对翡翠葫芦,买了下来,找了银楼的师傅镶嵌了。”
红与绿两种?浓烈的颜色碰撞在一起?,出奇地好看?。
余嘉鸿和她看?镜中人影成双。
他从她的首饰盒里又挑了一串绿色翡翠手串,给她戴在手上:“镯子明天戴?”
叶应澜把那只翡翠手镯收起?来:“你给我买了,妈和嫲嫲呢?”
“也买了,还有妹妹们。”
余嘉鸿拿出几个盒子,一一打开,他给他妈也买了一只翡翠镯子,不过是?翠绿的。妹妹们买了胸针和项链,给老?太太和叶老?太太各有一串翡翠佛珠。
“怎么全是?翡翠?”而?且还都是?品质极佳的好东西,到不是?说?价格的问题,而?是?这样的东西,买一两件都要碰运气,更何况这么多件?
“前几年,美?国通过白银法?案之后,中国一大堆银行倒闭,出现了挤兑潮,人们对银行不太信任,喜欢买黄金买珠宝,从老?佛爷开始,翡翠一直是?大户人家钟爱的藏品。炮火一来,国内的人带着这些东西逃到香港,要吃饭只能变卖,香港现在少的是?日常用品,多的就?是?钱,香港还能从南洋从印度直接运粮食过去。上海那里,听说?江浙的富豪都逃进租界,粮食和日常用品都涨疯了。”余嘉鸿说?
在战争中连人命都不值钱,更何况是?这些身外之物?,太平时候这些传家之物?,到了乱世只能贱卖,换一口吃食。
叶应澜听得唏嘘不已,说?:“我进去找几个袋子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