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了解地真细。”余嘉鹏说。
“本来?是我回去最合适,沈哥为了回去做了无数准备,无数个日夜,他拉着?我了解中国的情况。只是如今我担着?运输的任务,现在能运多少进去就运多少进去,接下去广州和武汉如果沦陷,滇越铁路最大的问题是,他轨道很狭窄,有些大型器械很难进去。”余嘉鸿轻叹。
原来?是牺牲的沈哥说的,余嘉鸿算是解开?了叶应澜心里的疑惑。
把桩桩件件给整理了一下,列了一个表,余修礼说:“这次嘉鸿夫妻去香港宴客,刚好跟国内的人接洽,等香港回来?,就可以动?起来?了。嘉鹏这里除了做好橡胶厂的准备,自己回去要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别看?这里随手就能买到的东西,在战乱之地,想要就难了。”
“大伯,我知道的。我妈已经在给我准备了。”
“应澜你的旧车大约有个数吗?”余修礼问。
叶应澜被问到,这是提到了她心头的事:“不太顺,牌子太杂,每家的部件不同……”
老太爷看?她愁容不展,喝着?茶说:“要是生意,事事顺,那人人都?能赚钱了。只有做了才能发现问题。”
“是。”
家人都?在安慰她,叶应澜也知道自己急不得。
夫妻俩回到房里,被余嘉鸿搂着?腰:“应澜,你穿娘惹装,也别有风情。”
被他压在门背后亲吻,叶应澜迈远自己到底是沉不住气,吴叔和家人都?跟她说了,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可她有了心事就没办法投入……
余嘉鸿搂着?已经睡熟了的叶应澜。
这个坏东西,她息息索索半夜没睡,弄得他也睡不着?,现在她倒是睡了,自己还是睡不着?。
罢了,罢了!哪怕她觉得怪异,自己也得替她把谢德元找来?,快点解决她的心病。
上辈子自己是领队,是她的前大伯子,是共同经历风雨的同伴,自己看?着?她和谢德元并排走?在田间?小道,坐在山涧边的岩石上,有说有笑,他只能远远地看?着?。
这辈子自己是她的丈夫,他去找谢德元,作为自己的朋友,请他来?帮助她,总行了吧?
想是这么想,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自己偶然听到谢德元跟她说的话:“应澜,我在南洋等你,我要展开?双臂迎接凯旋的你。”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叶应澜的美?,自己懂,自然也有其他人懂。
余嘉鸿低头亲吻沉睡中的叶应澜,叶应澜有些半梦半醒,她的手臂伸了出来?,抱住了余嘉鸿,再往他身上蹭了蹭。
一夜过去,叶应澜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伸手推了推余嘉鸿:“起床了,不早了。”
余嘉鸿睁开?眼,把手伸到她的腰上,揉着?她腰上肉。
他又是骑马又是打球,还打枪,手掌里有薄茧,叶应澜怕痒,笑着?推他:“别闹了,起来?了呀!”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余嘉鸿拉她下来?,翻身将她压下,狠狠地亲了下去,亲地她双眼迷蒙,才撑了起来?,捏她的鼻子:“晚了,阿公和嫲嫲要等了。”
还不是他闹的,叶应澜下床,不想理睬他了。
洗漱之后,叶应澜换上旗袍,余嘉鸿将领带交给她。
这个人啊!叶应澜给他打领带。
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上,叶应澜嫌弃:“你手里的老茧,会拉毛我的旗袍。”
“老公都?不如一件旗袍了?”
“你讲讲道理,什么叫你不如一件旗袍?你手里有老茧,这件旗袍娇贵,所以我让你小心点。要按照你这么说,晚上我可从来?没阻止你,那也应该是我不如这件旗袍吧?”叶应澜鼓着?双颊,拿起马甲扔到他的手里,自己坐在梳妆台前。
余嘉鸿快步过来?,从盒子里拿出刀片:“我来?给你修眉。”
叶应澜仰头,闭上眼睛,余嘉鸿给她轻轻刮去刚刚长出来?眉毛,剪去长出来?眉毛,再拿起眉笔,细细地画了起来?。
余嘉鸿画好眉,仔细看?了看?,赞叹:“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叶应澜睁开?眼,对着?镜子看?,话是没错,就是他太不要脸了。
他从匣子里挑了一对钻石耳环,用眼光询问,叶应澜点头。
他现在给她戴耳环也已经熟门熟路,戴好耳环,他又去挑项链,一串钻石围着?一颗龙眼大小的星光蓝宝石的项链吸引了他的目光。
余嘉鸿转头看?叶应澜,她今天穿的是湖蓝色丝缎曳地旗袍,刚好跟这串项链相配。
余嘉鸿替她戴上项链。
给叶应澜穿戴停当,他把马甲套上,站在那里,不动?了。
叶应澜笑着?给他扣马甲扣子,一路扣下去,留最后一个扣子不扣。
穿洋装真的比穿中装麻烦,中装有多少扣扣多少扣,哪儿像洋人,有的扣子一定要扣,有的就是摆设,扣了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