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太近了,叶应澜站起来,低头问他:“为什么没心思?”
余嘉鸿一把拉住她,她猝不及防摔到他身?上,他抱住她的腰,唇贴着她的耳朵问:“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了?”
叶应澜扭着身?体要推开她,却被他咬住了耳垂,他的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手从下往上解扣子。
叶应澜不动了,他……
终于他放开了她,抱着她轻声:“我们到床上去。”
叶应澜羞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只是点?头,她站起来,想要走?去床上,没想到被他打横抱起,就?像那天?成亲,他抱自己一般。不一样!衣服敞开,她连忙拢住。
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叶应澜的手依旧抓着胸前的衣襟,他把手放在他的衣扣上,看着她:“你说你准备好了?”
叶应澜松开手,任由衣服散开。她无法遏制自己的羞涩,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问:“应澜,不想看看我吗?”
“来日方长,以后再看。”叶应澜拒绝,黑灯瞎火可以摸,灯光下,她会羞死。
“那你放开手,我想亲亲你。”
叶应澜挪开了手臂,闭上了眼睛,他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下巴,一路往下,他喟叹:“应澜,你好美?。”
他真烦,还要说。叶应澜不知道回什么好,她只能?听奶奶的,交给他就?好。但是奶奶没说,他会在她身?上点?火,他会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她顺着他,听他说:“要是太疼就?告诉我。”
疼,确实疼。叶应澜咬住了唇,心底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酸涩,还有欢喜,这些情绪盖过了疼痛,却也让她眼里涌出了泪水。
余嘉鸿见她哭了,他停下,心疼地问:“很疼吗?”
叶应澜睁开眼,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她摇头。
即便她摇头,他依旧放慢了速度,等待她适应,一遍遍叫她:“应澜……应澜……”
叶应澜伸手抱住他,轻声说:“我在。”
*
国民政府在海外发行救国公债,筹赈会要举行盛大的活动,来推动公债认购。
叶应澜和余嘉鸿跟着老太爷一同?到认购现场。
为了能?够容纳更?多?人,场地选在了一所华侨中学的运动场上。
他们到的时候,现场早就?人头攒动,富甲一方的大老板汽车停了一排。
更?多?是穿着短褂,皮肤晒得?黝黑,在星洲做苦工的普通人,也有戴着红头巾和蓝头巾女子。
在操场一侧搭了一个舞台,舞台上正唱着粤剧《帝女花》,叶应澜见台下站着叶应章和叶应漪兄妹,她和余嘉鸿走?过去。
“大姐,姐夫。”兄妹俩迎了过来。
“爷爷和爸呢?”叶应澜问。
叶应章指着边上正在和商场朋友寒暄的叶老太爷父子。
叶应澜问:“你们怎么不跟着爸和爷爷?”
这个时候,叶应澜听见舞台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我陆文娟本是广州城里的一个戏子,贪图富贵嫁入叶家做了姨太太。我这样一个女子,也知道国若不在,我这样的蝼蚁也没有生存之?地。今日我上台为大家唱戏,希望大家为救国出力。”
叶应澜转头看去,戏台上那个穿着戏装可不是她二姨吗?
叶应澜揉了揉弟妹的脸:“你们陪着妈妈。”
“嗯。”
叶应澜和余嘉鸿一起走?到爷爷那里,叶老太爷看见孙女孙女婿,跟几位商场的朋友说:“亲家到了,我去找亲家,等下聊。”
叶家父子跟余老太爷汇合,救国公债发行活动也正式开始了。
台上的戏停了。
星洲筹赈会负责人林先生上台致辞,在他的:“与祖国与中华民族同?在,有钱出钱,有力处力,赶走?强盗,拯救同?胞。”
救国公债发行活动正式开始。
卖瓜子的小贩,掏出一包包瓜子换来的钱,买下1970年才会偿付的公债。
头戴红头巾,身?穿着满是泥灰的不衫,脚上穿旧轮胎改的鞋子的红头巾们,也从手帕里拿出钱来,买贴了印花税的公债。
更?有耄耋老者?拄着拐杖,在小辈的搀扶下,拿出一个大盒子,他说:“老伴刚刚去世,决定?丧事简办,省下的一千叻币,为国家尽一份力。”
也有年轻夫妻过来说将自己婚礼筹得?的礼金拿出来购买公债。
当然各家富豪认购公债是重头戏。
余家和叶家两位老爷子上台,各自认购十万美?元公债。
余嘉鸿和叶永昌站在台前,早有人介绍两人是翁婿,叶永昌站在话筒前:“众位同?胞,山河破碎,国难当头,国民政府在南洋发行救国公债。我等在此只有一愿,赶走?日本人,还我山河。南洋侨民与母国同?在,尽力一切力量为国筹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