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说:“没办法,安安像我。”
大约是?说起女儿,他意犹未尽:“安安比你乖多了,按时吃饭……”
她伸出手去挡住他的唇,他目光清亮,考虑到是?在外?面,周边还有其?他顾客,影响到底不好,她忙收回手,拉着他走出餐厅,说:“知道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按时吃饭,不再随便应付可以了吧。”
两人沿着街道走,刚吃过热热的面汤,季烟的手热乎乎的,但外?边温度还是?低,王隽把她的手揣到自己大衣口袋里。
季烟挨着他,说:“安安在北城没问题吧?她那么黏你。”
“我告诉她妈妈工作不好好照顾身体我得过来看看,让她好好在北城住一周,时间到了会去接她回来。”
“诽谤我,”季烟掐了下他的手,“想我就说,不想孩子在旁边打扰直接说,你还骗她。”
她径直掐他的腰,奈何他是?不怕痒的,这点碰触对他无伤大雅。
到了路口,正是?红灯,车来车往,他们?站在人群里,王隽低头亲近她:“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他嗯了声:“我最在意你的身体。”
她心底一软。
正值绿灯,两人随着人群穿过马路。
回到酒店,王隽找衣服洗澡,顺带把她的那一份一起找了,问:“一起洗?”
“耍流氓,”她笑着挥挥手,“你先,我回份邮件。”
王隽拿着衣服去盥洗室。
季烟看着手机,回了趟房间,等她回来时,王隽正好从盥洗室出来。
他头发滴着水,顺着发梢淌下,落入微开的衣领口。
她心间泛痒,想了想,去盥洗室洗了个手,出来时,手上多了条干毛巾,她朝他走去,说:“我给你擦?”
过去一贯是?他给她擦头发居多,鲜有的她主动提出要给他擦头发,王隽微扬眉:“你不累?”
她说:“要吗?过时不候的。”
他乖乖坐在椅子,方便她操作。
一开始,季烟确是?在好好给他擦头发,擦着擦着,她突然坐在他腿上,两厢对视,她把毛巾搁在一边,倾身去亲他的唇。
他迎合着她,笑着揶揄:“目的是?这个吧?”
被他看出来了,她也不急,亲着他的脸颊,说:“你就不想吗?”
他说:“你确定在这里?”
冬天冷,她两天换一次外?面的衣服,但里面的衣服是?天天换的,念在他刚洗过澡,她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说:“我先去冲个澡?”
他看了看她,片刻,抱起她说:“待会我给你洗。我们?先做点其?它的。”
这一会就是?到了半夜。
季烟丝毫不想动,王隽抱着她去冲了个澡,再抱她回来,她沾了床抱着被子就睡,王隽给她检查了被子,就着暖黄的壁灯仔细地瞧她。
几?年过去,她好像还是?没变,还是?会因为?他的亲密动作而害羞,还是?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勇往直前的季烟。
她一如既往的鲜活。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昭显她的成熟。
在另外?其?他方面,似乎并没有。
王隽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在睡梦中,却还是?察觉了他的碰触,她呓语着:“王隽。”
他嗯了声,说:“我在。”
她说:“睡觉。”
他愣了愣,继而失笑。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这会她应该是?半梦半醒,但因为?刚才个把小?时的体力消耗,已经让她不想动,更不想睁开眼和他好好讲话。
王隽把壁灯关了,面对她躺下。
黑暗中,是?此起彼伏、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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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季烟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坐起来在床上抓头发,同时环顾了一遍周围,房间哪里还能找到王隽的身影。
对于王隽自律又近乎严苛的作息时间,季烟不是?不佩服的。在家照顾安安的这几?年里,他还是?按照上班那时的作息要求自己,连带着安安现在的作息时间都比她这个妈妈还要来得健康。
见?过被小?孩影响作息的,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爸爸影响孩子作息的。
不得不说,是?个能人,也是?个狠人。
能把小?孩管得服服帖帖的,实属难得。
闭眼休息了一会,季烟下床,先在盥洗室洗漱好,换完衣服,她打开房门,一推开,一股饭菜扑鼻而来。
这么早就去打菜了?
季烟走到餐厅。
王隽正端着锅从厨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