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已经出去两天了,两天都同裴方物呆在一起?
脑海里有些不太好的画面。萧二少爷气上了头,眼睛都微微泛红:“我看上次真的是没有打痛你,所以你不知道犯错到底有多严重!”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温柔扁嘴,弱弱地道:“打我能有什么用嘛,大家有道理讲道理,奴婢与裴公子……又没有什么。”
裴方物那话说得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可这个锅她背不起啊,自然要甩了。
萧惊堂没说话,旁边的杜芙蕖先开了口,掩唇笑道:“这话可真有意思,堂堂裴家的少爷,裴记的东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为你赎身,给你补偿。你却说与他没什么。裴公子要是听见,不知道该多伤心。”
“他又不是没听过。”温柔皱眉:“是我的错我认,比如欺骗少爷。但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认?我与裴公子。本就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萧惊堂忍不住笑了,目光跟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那你说,这两日你住的是哪里?我会去查。若是撒谎,我保证会要了你的命。”
背脊一凉,温柔打了个寒战,张了张嘴,却没法儿出声。
怎么说?她这两日的确是住的裴家,可也只是在裴家瓷窑。若说出来,接下来的又该怎么解释?
若是被萧惊堂发现她帮裴方物做玻璃,那也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见她沉默,萧惊堂的心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掉进无底的深渊里,再也捞不起来。
“家法处置吧。”良久之后。他沙哑着嗓子开口:“芙蕖监刑。”
“好。”杜芙蕖应了,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温柔。
这么多年的债,也该好好算一算了,她终于等到了杜温柔落难的这一天,十几年的欺辱,今天统统可以还给她。
温柔干笑,抬头看向萧惊堂,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还能先回房间去准备准备吗?”
萧惊堂冷笑,声音如同一把剪子,将她的侥幸心理剪得干干净净。
他再也不会那么傻地包容她了,该她受的罪,全部由她自己去承担,若再心软,他萧惊堂,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被家奴拖了下去,温柔还有点茫然。当趴在长凳上,第一棍结结实实落下来的时候,她才从恍惚中惊醒。
“啊!”
这次是真的疼,裂骨似的疼。萧惊堂没来,杜芙蕖站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低声问:“杜温柔,疼吗?”
温柔咬牙,莫名的觉得委屈。这他妈遇见的都是什么事儿,好歹也伺候了他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不肯多问她两句,多相信她一点,说打就打。
果然是没心的冰块儿!她也是疯了,竟然还幻想他依旧能护她。
棍子一下下地打在身上,温柔疼得忍不住,只能大声叫唤。然而她叫得越凶,后头两个家丁反而打得越起劲。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站在她面前的杜芙蕖喋喋不休地道:“小时候我比你长得惹人喜欢,你也是让人打我,几个丫鬟围着我打,就打脸。我这张脸上,到现在都还有一条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