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他冷不丁开口。
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莫名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软软地拂进了她的耳朵,施伐柯只感觉一阵莫名的酥麻,手猛地一抖……陆池“扑通”一声,又摔回了床上。
这就有点尴尬了……
施伐柯捂住耳朵,脸上不自觉泛起一层绯色,“你你你……你做什么!”
“嗯?”陆池倒在床上望着她,一脸无辜。
施伐柯顿了顿,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仿佛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唤了她的名字而已?
“我……逾矩了吗?”陆池垂下眼眸,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我原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直呼名字应该无碍,原是我过分了。”
“啊不是……”见他一脸低落,施伐柯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我们自然是朋友了,直呼名字什么的当然无碍。”
……嗯?仿佛有哪里不太对?
如果褚逸之在此,大概会十分悲愤地提醒她,朋友算什么!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到现在还不是得避嫌?!
得避嫌啊姑娘!
可惜,褚逸之不在。
陆池唇角微微弯了弯,“阿柯……”
这名字可算过了明路,以后都不用在心底悄悄地唤了。
“不过,你为何突然在我耳边说话,我怕痒啊!”施伐柯突然摆正了脸色,道。
对,这才是重点,冷不丁干嘛在她耳边说话啦!她超级怕痒的啊!
“我只是想说,刚刚你的发丝拂进我的眼睛,有些痒。”陆池脸不红气不喘地睁着眼睛编瞎话。
“原来是这样啊。”施伐柯释然,“你早说嘛。”
头发丝扫进眼睛里什么的,可是很难忍的,施伐柯表示十分理解以及感同身受。
陆池眼中的笑意不自觉加深,只觉得这姑娘可真是个宝贝……总是忍不住想逗她怎么办,他什么时候这么恶劣了……
若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在此,大概会严肃地告诉他,不,你一直都是这么恶劣,莫不是书生当久了,便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了么?
“你……你能自己起来了么?”施伐柯顿了顿,迟疑地问。
她倒是愿意帮忙,但刚刚那一幕不知为何让她有些心有余悸,明明陆公子已经解释了原因,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害怕……总觉得陆公子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
陆池自然瞧出了她的矛盾,但明明知道她有些不自在,但他总想看她更不自在的样子,刚想再为自己谋取些福利,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他心里的小算盘。
那敲门声十分急促,听得人有些烦躁。
“我去看看!”施伐柯忙不迭地跑了。
看那背影,却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陆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施伐柯走出房间,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仿佛那温热的感觉还在耳边一般,好奇怪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