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夸张的叹服,施伐柯抽了抽嘴角,“当真不是你?”
“若是我就好了。”施三哥耸肩,“可惜真不是我。”
施伐柯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若以后知道是哪路英雄干的好事,记得告诉三哥啊,三哥请他喝酒!”看着自家妹妹忿忿的背影,施三哥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嚷嚷道。
施伐柯气得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跑走了。
施三哥站在原地笑得直打跌,不过……他还真是好奇,这么损的事情,会是谁干的?
隐隐约约的,施三哥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想,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啧,觊觎他妹妹的狼崽子真不少啊。
他得盯好了,别让阿柯一不小心被狼崽子叼走。
第二日,施伐柯起了个大早,做了早膳,又另拿瓦罐煨了肉糜粥。
“阿柯,你在瓦罐里煮什么这么香?”饭桌上,三哥施重海夸张地嗅了嗅,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咱们家可不兴吃独食啊。”
施长淮手中筷子一挥,精准地打中了施重海的脑袋,“阿柯一大早起来给你做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施重海苦哈哈地揉了揉脑袋,小声嘀咕,“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陆公子不是病了么,他一个人在铜锣镇也不容易,我打算待会儿再去看看他,顺便给他煨了一罐肉糜粥。”施伐柯解释。
施重海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他一个大男人染个风寒风热的,哪至于这么娇气,出门在外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三哥我出门游学的时候可没人给我嘘寒问暖。”
施伐柯愣了一下,看向自家三哥,“你在外面生病了?”
家中三个兄长,三哥最小,也最娇气,施伐柯难以想象他一个人出门在外游学,生了病苦哈哈地没人管没人问的情形,但他回来之后竟然也没提起没抱怨。
被妹妹这样满含担忧与关心地注视着,施重海略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又觉得甜丝丝的,果然妹妹什么的最可爱最贴心了呢!
“咳……也还好啦,总有个头疼脑热的嘛。”施重海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
施伐柯一脸担忧地问,“那你当时是怎么办的?有人帮忙照顾你吗?”
一提起这个,施重海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倒是有人想照顾他!但他并不想被照顾啊!一想起那位十分热情地自荐枕席要来照顾他的姑娘,施重海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生平也见过不少热情大胆的姑娘,但是热情大胆到给他下春药然后自荐枕席的……当真是生平仅见,后来他千辛万苦地逃了出来,泡了一晚上的冷水,终于有幸感染了风寒。
结果那个害他生病的始作俑者还十分热情地要来照顾他,他吓得拖着病体连夜跑了。
当然,这么没面子的事情,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咳,男子汉大丈夫,哪里就这么娇弱了。”施重海扬着脖子十分豪气地道。
施伐柯抿了抿唇,一脸认真地道:“可是我总希望三哥你出门在外若是遇到难处,会遇到愿意帮你一把的好心人。”
施重海一下子就感动了。
正感动着,便听施伐柯又道,“……所以我会好好照料陆公子的,今日我帮着照顾陆公子,希望日后三哥出门在外,也能被旁人帮助。”
施重海感动的表情一下子卡壳了。
他是感动好呢,还是不感动好?
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