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卖力劝解还好,这一卖力劝解,陆池终于被气着了。
这一气,就有些头晕眼花起来,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施伐柯见他面色不对,立刻又有些紧张了起来,“陆公子,你没事吧?”
“无碍。”陆池咬牙蹦出两个字。
“可是你先前流了这样多的鼻血,当真不需要找个郎中看看吗?”施伐柯又关切地问。
陆池恨不能把流鼻血那件糗事立刻抹去,可是眼前这姑娘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微笑着道:“在下身体康健得很,不必担心。”
“那为何无故流鼻血呢?”施伐柯仍是不放心。
“……大概是春日气血太过旺盛,又也许是昨日吃了些大补之物。”陆池笑容微微龟裂了一下,勉强维持住了微笑的表情。
“可是陆公子……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施伐柯看着他苍白得有些不太正常的面色,有些迟疑地道。
“怎么会,在下身体向来康健。”陆池心中一凛,微微挺直了脊梁,强调道。
毕竟,当一个男人中意一个女人的时候,总喜欢在她面前展示出自己强悍的一面,他可不想她误会他是个病恹恹的身子。
但不知为何,他感觉有些晕眩,脑袋莫名沉重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不由自主地又晃了一下。
施代柯见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陆池感觉到她扶上来的小手,心中的郁结一下子减了大半,虽心中荡漾,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若是这一幕传到了她爹和三个哥哥的耳朵里,日后他再想接近阿柯只怕就越发的困难重重了吧,毕竟先前让阿柯喝醉的罪魁祸首也是他……为了挽救自己在阿柯父母兄长面前岌岌可危的形象,为了他们的来日方长,陆池十分君子地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谁料这一推,竟没推开。
“别闹。”施伐柯拍开他的手,越发的扶紧了他。
“唔,男女授受不亲……休要坏了你的名声。”陆池忍住突如其来的晕眩,苦口婆心道。
施伐柯见他面色不对,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入手滚烫,气得骂道:“你这酸书生,都什么时候了还谈男女授受不亲!”
陆池被她骂得有点懵,呆呆地看着她,“怎……怎么了?”
“你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怎么会,在下身体向来康健。”陆池顶着晕眩,十分自信地道。
他娘说他从小就皮实,从来没有生过病呢。
“……”看看你的脸色啊!这是哪来的自信?
施伐柯懒得再同他多费唇舌,径直将他拖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