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器得很。”贺可甜随口附和道。
只要能不陪她下棋,休说只是说她哥一句小器……便是再狠些也是可以的,反正她哥也不是头一回帮她背锅了,贺可甜简直得心应手,料想她哥也应该已经得心应手了吧。
此时贺家,正在书房翻看帐本的贺可咸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心生疑窦“……该不是那两个臭丫头又在说我的坏话吧。”
贺可咸十分怀疑地喃喃自语。
想起施伐柯那个蠢丫头,贺可咸便有些牙根痒痒,那日盛兴酒楼之事她也丝毫没有想着要给他一个交待,这些天也不曾再登他贺家的大门,竟仿佛就这般不了了之了……贺可咸才不承认自己在家里主动等她登门来解释呢。
可是竟然没有!
哼!
他向来心眼小又记仇,怎么可能能忍下这口气,这些日子也憋着一股气,不曾主动去施家寻她算帐,而是默默将一笔笔的帐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只等来日收拾她。
可偏偏贺可甜最近也奇怪得很,施伐柯那蠢丫头不来贺家玩,她却破天荒地日日往施家跑,非但如此,竟然还要走了他那套水玉棋子,说是要陪施伐柯下棋!施伐柯那个臭棋篓子……陪她下一盘棋起码折寿半年,他那个蠢妹妹到底图什么?
唔,贺可咸突然摸了摸下巴,心道莫不是……问题出在施家三兄弟身上,可甜她看中了施伐柯的哥哥?不过施老大粗俗,施老二市侩,肯定入不了贺可甜的眼,而且以前她虽然也常去施家找施伐柯玩,但也没有最近这般异常……那么问题莫不是出在施老三身上?!
贺可咸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想起那日那个光明正大将施伐柯从酒楼带走的娃娃脸,心中敌意顿生。
是了,施家老三出门游学刚刚归家,时间对得上,而且还是个读书人……长得也还清秀,倒是符合了自家蠢妹妹一贯的品味。
贺可咸感觉自己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了书房。
“备车!”
嗯,他是为了自家蠢妹妹才去施家的,才不是为了旁的什么原因呢。
贺可咸才踏上马车,突然又顿住了,回头看向正一脸胆颤心惊地望着他的小厮。
“少爷……您?”
您这是又怎么了啊?!可怜的小厮心中险些崩溃了,自家少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整日里喜怒无常的,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很为难很辛苦啊!
“今日买到雪花酥了吗?”贺可咸挑眉,问。
“买到了……”
对,少爷日日遣他去买来福记的雪花酥,买回来也不吃,就干放着,雪花酥不经放,当日不吃掉肯定就坏了,于是每日傍晚时分少爷总是怒气腾腾地让他去把雪花酥扔掉!
少爷啊!贵且不说了,您有钱您任性,可是您知道雪花酥有多少难买吗?!他日日排队也是很辛苦的啊!
他自然是舍不得扔的,于是这些天他日日吃雪花酥,吃得……快吐了。
饶是再好吃的东西,也架不住日日这样吃啊少爷!
“还愣着干什么?吃上瘾了?快拿来给我啊!”贺可咸见自家小厮傻呼呼的样子,竖起了眉头,怒道。
小厮泪流满面地滚去拿了。
贺可咸拎上雪花酥,终于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