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回忆发生了什么……
朱家的亲事没了着落,她心中郁郁,拿了朱家给的赏钱去找陆池,然后两人去了盛兴酒楼吃饭……叫了松鼠鳜鱼和梅子酒……
嗯?梅子酒?
梅子酒真好喝啊……施伐柯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啊不对,重点歪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施伐柯努力地想了想,然后抱住了头,喝了酒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是一团浆糊,至于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所以,她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三哥,三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丝头绪,施伐柯有些纠结地咬住了被子,唔……喝了酒之后她应该没有失态吧?
啊对了……陆池呢?
……她失去意识的那一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正纠结着,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陶姨,阿柯好久没来找我玩了,我便来瞧瞧她……阿柯在睡觉吗?没事我进去瞧她一眼,不会吵着她的。”
贺可甜?
她来做什么?
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她们便没有再见过面了。
施伐柯下意识拖起被子蒙住了头。
轻巧的推门声,极轻微的脚步声,她慢慢走到床前。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不要装了。”贺可甜看着那个鼓起的锦被,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她轻嗤一声,道。
施伐柯坚持了一下,没有伸出脑袋,执着地装睡。
贺可甜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拉被子,一拉……没拉动。
施伐柯两手握拳,将被子攥得死紧。
两个人仿佛在较劲一般,一个死命地攥一个死命地扯。
最终,贺可甜终于放弃了,她狠狠地瞪着那一堆鼓起的锦被,“施伐柯,你几岁了?这么幼稚有意思吗?”
贺伐柯慢吞吞地拉开被子,看向气得面颊微微泛红的贺可甜,“你来做什么?”
贺可甜轻哼一声,完全不顾她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没好气地道:“你当我乐意来?”
“……莫不是谁请你来了?”施伐柯撇嘴。
贺可甜扭头瞪了她一眼,“我哥说你喝醉了,有点不放心,让我来瞧瞧你。”
施伐柯愣了一下,“贺大哥怎么知道……”
贺可甜轻哼一声,“我哥当时正好也在那里吃饭,施伐柯你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当媒婆当傻了,忘记自己也是个还未嫁人的姑娘家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竟然敢单独和一个男人去洒楼喝酒,还喝醉了?”
贺可甜劈头盖脸一顿骂,施伐柯被骂得有点懵了,当时……贺可咸也在?
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我跟你说,那个陆秀才不是什么良人,你趁早放弃替他作媒的打算吧,铜锣镇是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穷秀才结亲的!你自己也离他远点,当心他娶不媳妇就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贺可甜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道,说着说着,忽地顿了一下,面露纠结之色,“唔……虽然说他长得还不错,但是你可不能被那张脸迷惑了,长得好难道能当饭吃吗?”
说完,贺可甜就暗自啐了一声,也在暗暗警醒自己可不要被那张脸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