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走下车,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座气派的洋楼:“不是说不给我进吗?”
“我还说过把你扔进水里,我扔了吗?”
”......”
上一回来叶芸都没好好瞧瞧这里,就被白?闻赋直接抱上了楼。这次顺着?台阶步入门厅,整洁考究的陈设映入眼帘。视野开?阔的客厅,北面是会客室和书房。另一面是餐厅和厨房,从厨房边门出去是侧花园,景致怡人,种有芭蕉、罗汉松、茶花、白?玉兰等花卉。暖色的灯光晕染着?,温馨和闲适感油然而生。
白?闻赋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喊了她一声:“小芸,上来。”
叶芸寻着?声音沿楼梯一路走到二楼,白?闻赋将白?天穿的衬衫换了下来,递给叶芸,往她手里塞了枚纽扣。
“搬货的时候磨掉了。”
叶芸低头看了眼,问他:“有针线吗?”
“跟我来。”
白?闻赋将她领进卧室,指着?那花梨木的梳妆镜:“抽屉里有,我去洗个澡,你缝好拿进来给我洗了。”
叶芸应了声,坐在梳妆镜前,拉开?浮雕抽屉,里面摆了一套崭新?的针线盒。
她手指轻触,眼里流出欢喜之色。从前她替他收衣服时,看见他纽扣松了,只能窝在昏暗的小房子里,找些碎线头来为他缝上。
记忆像一辆不停穿梭的列车,再次为白?闻赋缝衣服,心里不再是生计与彷徨,有了生活和未来。
叶芸灵巧地打了个结,截断线头,敲响浴室的门。
不一会儿,白?闻赋拉开?门,他的头发湿着?,水滴顺着?脸颊落在精壮的胸膛上。
叶芸眸光晃动,一时间不知道目光该落向哪处。
“要?看吗?”白?闻赋察觉到她的眼神,问她。
“什么?”
热气扑面而至,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拽住她的思维,她以为白?闻赋是要?将那处给她看。
从前在洋坊街开?裁缝店的时候,那些已婚妇人来叶芸店里唠嗑,什么黄家?媳妇偷了汉子,沈家?老爷外面养了个妖精,这些妇女有时候聊起?荤事,连男人的尺寸都会议论。
叶芸做裁缝对?尺寸敏感,她以为男人都是差不多?的。直到听闻这些妇女间的玩笑?,才知道她过去到底承受了什么。
他冷不防地问她这话,她倒真生出了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目光不自?觉的在他腰腹间徘徊。
白?闻赋嘴角微提:“你早上不是说想看我腿上的疤吗,你到底想看的是什么?”
叶芸被他洞悉了羞耻的心思,脸颊肉眼可见地攀上红晕。白?闻赋轻笑?一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拉进门内,接过衣服扔在一边,扣住她脑袋,那双薄长的眼睛散发出灼热的眸光:“看吧。”
周围热气缭绕,叶芸仿若被丢进一个巨大的蒸汽笼,他就在眼前,精壮的腹肌上横着?狰狞的刀疤,大小伤痕或深或浅,像深渊里的地狱使者,在黑暗处吟唱圣歌,诱惑着?人慢慢落入他的陷阱,甘之如饴。
这是头一次他和她坦诚相待,将他的全部?拿到她的面前,连同他伤痕累累的心脏也一并挖了出来。
叶芸看见了那条丑陋的疤痕,像骇人的巨型蜈蚣盘在他的右腿上,充满杀戮的气息。明明他身?上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每一寸肌肉却蓄满可怕的力量感,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不断侵
占着?她的情感,她被他蛊惑,身?体越来越热,眼底渐渐浮上一抹动人的春色。
他俯下身?,舌尖缠绕着?她的唇瓣,声音埋在喉咙里,带着?醉人的温柔:“嫌弃吗?”
她抬起?双手绕过他的脖颈,已经不需要?再多?的言语,她的身?体给了他答案。
他感受到她的回应,炙热的手臂横亘在她腰上,将她揉进骨子里,叶芸攀在他身?上,小腹阵阵发紧。
他在浴室里要?了她一次,密闭的空间蒸气缭绕,她头发湿漉漉地散着?,莹白?如玉的身?子朦胧娇媚,让他上瘾。
持续的刺激太过强烈,她大口喘息差点?缺氧,被折腾得身?子又润又滑,他将她放在地上时,她双腿软得打颤。
他拧开?水抱着?她重新?洗了遍澡,水流冲了下来,他托起?她的下巴与她接吻,鼻腔里充斥着?令人眩晕的荷尔蒙气息,叶芸再次尝到了那种被他拽着?沉沦的滋味。
销魂,荡漾,心醉神迷。
叶芸本来准备待一会儿就回去的,衣服被弄湿了压根没法穿出门,身?子软绵绵的,被他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