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明芳莫名其妙地回:“我不就跟春娣讲了几?句话嘛,碍着你什么事了?”
白闻赋眯起眼,轻笑一声。
......
叶芸的心?里很矛盾,情感和道?德的拉扯每一天?都在?她心?中上演,谁也分不出胜负。
有时候她的情绪会沦陷进去,可是下一秒又会觉得这样太荒唐。
她应该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可当傍晚两人在?家里碰见,佟明芳又恰好去水房时,白闻赋将她拉进怀里,他炙热的体温笼罩而来,她推不开,也躲不掉,人又再次陷进去,是那种明知道?布满危险,依然游走在?边缘的禁忌蛊惑。
吃过饭,叶芸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一会儿,白闻赋在?隔壁问她:“睡不着吗?”
她拉住薄被轻轻“嗯”了声。
“出去逛会,我在?门口等你。”
叶芸坐起身挣扎了半晌,白闻赋靠在?走廊将烟点燃,也不催她,直到她自己战胜了心?里那关走出家门,他才灭了烟,嘴角上扬牵起她的手。
叶芸慌乱地说?:“还没出去呢,先不要。”
白闻赋散漫不羁地笑着:“怕什么,你以为别人看见我们走一起就不会乱想了?反正都会想到那层关系。”
叶芸贴着他走,将身子完全躲在?他的阴影下,嘀咕道?:“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白闻赋的十指紧扣住她。
李燕从厕所回来,在?走廊上撞见刚哄睡娃的磊子媳妇,神?秘兮兮地喊住她:“你绝对想不到我瞧见什么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磊子媳妇拿起抹布。
“闻斌大哥刚才牵着闻斌媳妇出门了,手牵手的那种。”
磊子和闻斌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叶芸在?他家出事后帮她带过娃,磊子媳妇自然维护白家,没给李燕什么好脸子。
“你看清楚了吗就瞎说?,他们就是有什么还能给你看到?你以为闻斌大哥疯了?”
磊子媳妇一盆脏水泼在?走廊,差点溅了李燕一身,将她赶走。
白闻赋带叶芸沿着二尾巷一路逛过去,这附近晚上人不算多,郁郁葱葱的桐树上知了齐声鸣叫着,凉爽宜人。
透过长长的巷子,叶芸看见很多人聚在?里面?,便问白闻赋:“他们在?干吗?”
“打台球,去吗?”
叶芸说?不会,白闻赋告诉她没关系,随便玩玩。
走到巷子里,叶芸才发?现这里没什么女?人,许多男人打着赤膊,还有几?个小孩围在?旁边跑。
她打了退堂鼓:“怎么都是男的?”
“有什么关系,男人能玩的,女?人也能。”
他要了个台子,家附近的小老板认识他,但没见过叶芸。小老板朝叶芸瞧了眼,问道?:“赋哥,交女?朋友了?”
白闻赋接过球杆,没否认,勾起笑:“叫嫂子。”
小老板又拿了根球杆递给叶芸:“要不说?赋哥眼光高,要么不找,要找就找个绝顶漂亮的。”
他客客气气地转向叶芸:“嫂子好。”
叶芸拽了下白闻赋,小声说?:“家门口的,传出去怎么办。”
“传出去我担着。”
叶芸学着他的样子给球杆擦壳粉,白闻赋一边教她一边跟她讲规则,叶芸规则记得七七八八,就是怎么打也打不中球。别人几?局都打完回家了,她才勉强能碰到球。
见她泄气,白闻赋丢了球杆,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俯身一杆杆把台面?上的球全部清进洞。
他打球技术很好,许多刁钻的角度都有办法,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每一次出手的力道?干脆利落,虽然是拿着她手打进洞的,但叶芸还是体会到了畅快的成就感。
白闻赋毫不避讳,叶芸却是难为情得很,从没在?外面?跟他这么亲昵,怕被熟人看见,又难掩悸动,像是在?......偷情。
球全打完后,白闻赋松开她直起身,叶芸拿着球杆笑着回头?,他的手掌落在?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发?:“打得不错,该奖励。”
小老板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认识白闻赋多年?,知道?他性?子沉冷,哪里见他这么哄过女?人。
回去的路上,他们再次穿过那条长长的巷子。家家户户入了眠,巷子里昏暗无光,这大晚上的,叶芸一个人是万万不敢走的,亏得白闻赋牵着她,才没感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