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得明白,这老家伙是丢不起这人,落荒而逃了。
要真去居委、街道闹事,人家发个善心,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一块儿游街批斗呗?
“狗东西,你别跑啊。”
贾张氏见许父离开,又骂骂咧咧起来。
“妈,你就别丢人现眼了,快起来吧。”
秦淮茹上前劝说。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皮子,还骂我丢人现眼,你倒是冰清玉洁似白莲呐。”
贾张氏这句骂,让秦淮茹羞怒交加,直接进房了。
管她贾张氏装死还是真死呢,爱咋咋的。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等会袖标小将回来看到,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易中海说到重点,大家都噤若寒蝉,陆续回家。
有了许大茂的前车之鉴。
大家对徐秋霞和韩梦二人,都充满了敬畏。
这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大院邻居们看了个热闹,茶余饭后又有得谈得了。
……
夜里。
聋老太找到了易中海商量事。
易中海又找来傻柱。
“老太太,您精神真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馋了吗?”
傻柱笑问道。
“柱子哦,你这是要给我老太太做好吃的?”
聋老太太年龄虽大,可就是一馋猫,兴许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大动力,就是吃好吃的。
“改天吧,等我工作落实之后。”
傻柱对聋老太是没有任何戒心的,当初他下乡插队,聋老太都没有送上一程,他心里也没有记恨。
“那我可等着了。”
聋老太很高兴。
傻柱这孩子,傻啦吧唧的真好哄。
易中海道:“老太太,您要商量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中海啊,你们对许大茂被批斗这事儿怎么看?”
聋老太太不答反问。
“那就是他活该,敢陷害我,还是借刀杀人,拉去吃花生米我都觉得不冤。”
傻柱对许大茂恨极了。
要是没有棒梗招供,被游街批斗的很可能就是他傻柱。
想想许大茂在街上带着尖尖帽,被扔烂菜叶的情形,傻柱就是一阵恶寒。
“许大茂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种节骨眼上,耍小聪明,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易中海也发表看法。
非常时期,还敢借袖标小将打压傻柱,这心思也是够大的。
“其实,我觉得许大茂并不糊涂。”
“呃?”
“老太太,这话怎么说?”
傻柱和易中海都盯着老太太。
“你们想想,以前那些赌场的赌徒,为什么会输个倾家荡产?还不就是为了翻盘嘛。”
“许大茂被柱子踢坏了身子,成了绝户,他这是恨柱子啊,但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柱子压着打。这次借刀杀人,你们可别小看了他。”
聋老太太慢条斯理的说道。
易中海点着头:“许大茂这也是想翻盘。”
傻柱眉头深锁。
“许大茂有种啊,明着干不过我,就背地里玩这种阴招,要是着了道,还真是让他翻盘了!”
任凭傻柱是个混不吝,回想起来,也不禁心有余悸。
“对许大茂来说,这就是一次赌博,赌赢了就翻盘,可能,他没想过自己会输吧。我倒是有点欣赏他了,想想我们自己,至今拿最大的死对头宋国没办法,还不如许大茂敢做敢想呢。”
聋老太说此一叹。
和宋国的纠葛,那是太多了。
从起初关系恶化,到中间套近乎未果,再到现在持续恶化。
宋国一直压着他们玩。
从来没有吃过亏。
说到底,他们这大院第一话事人、第一老祖宗、第一战神的组合,就是不如人家宋国。
壹大爷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旱烟。
他心情不悦的时候,就喜欢来一口。
聋老太这是说中了他的心事。
傻柱也是别过头,目中无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要不,我们也来玩一把大的?”
聋老太沉静的话音,顿时让易中海和傻柱都是一惊。
“老太太,您不是想学许大茂吧?”
傻柱疑惑道。
“不行,太过冒险了,一旦掌控不好就会玩火自焚。”
易中海终究只是惦记养老。
不像聋老太这种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膝下又没有子女,无牵无挂。
他易中海还想下半辈子颐养天年呢。
“这事儿,有把握。这段时间我都在暗中窥探,宋国家一直大鱼大肉不断,虽然关着门看不见,但我的鼻子很灵,不会有假。”
“大家日子过得困难,他宋国再厉害,还能每天大鱼大肉?他有那么多肉票吗?”
聋老太眼中逐渐露出得意之色。
“您是说,宋国是黑市的常客?”
“我怎么没想到呢,公家的肉限量供应,我一个月才半斤定量,他宋国也不可能在公家能天天买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