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与此同时,沉重殿门打开,众人齐回身,看到他们那刚被确诊怀孕的圣女大人,就站在门口。
圣女大人的目光,与教主的目光对上。
望月只在门口停了一步,就走了进来。她直接掠过一殿堂的人,视线,就看着原映星一个,压迫十足地走向众人身后、扶额而坐的雍贵青年。她肤白貌美,颜色莹莹如玉,一步步走来,众人纷纷让道。看她站在案前,俯眼看着静坐的青年,一字一句,“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不是谁的!谁也不能替我决定命运!它有母亲,有父亲!我不同意封山!你别想把我困在这里!”
原映星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望月与他对视。
剑拔弩张。
火花逼人。
一时间,殿中长老和堂主们纷有错觉,好像时光流转,回到了一年以前。一年以前,教主和圣女,就总是在剑拔弩张,总是在针锋相对,总是在吵。他们一男一女,对立而争,骇得众人气短,不敢站队。
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个跟教主对着干、对着吵的圣女望月,已经不在了。
新回来的这位圣女望月,虽然容貌相似,脾性相似,却是再不跟教主吵了的。教主的命令是什么,新的圣女大人,都会低头去执行。她的乖顺,让人有时过境迁般的荒唐悲凉感。
有些想念之前的那个人。
而在这一刻,新的圣女跟教主对着干的强硬风格,让她与之前的那个身影相重般,合二为一。
隐隐,好像又看到当年二人对吵的样子。
望月目光因怒而亮,紧盯着原映星。身子绷紧,随时准备反击他。
她因为心虚气弱,一直顺着原映星。原映星不高兴,她也不去吵他。原映星不喜欢杨清,她也不在他跟前主动提及。甚至为了他不总想着这件事,她主动避开。
但是,他不能封山!
她之前的都听了他的,他不能在这时候,封山!
原映星与望月对视良久,开口,“出去。”
他一开口,众人便感觉到强势的压迫感。像有罡风袭来一样,气血翻涌。殿中器具哗啦啦,碎了一片,灯火摇落,明灭不安。
望月挺而立,分明不动。众人慌不择路地出逃,不敢当面这二人的对峙,习惯了一样地远离这两人。
殿中一刹那就走了全部人,留下望月和原映星。
原映星依然坐着,根本不起身,也不给她看座,只冷冷道,“你不要过分。”
“我没有过分!过分的分明是你!我明明已经嫁了杨清,是你始终不表态,才让人一直误会的!”
“你也知道我不表态?!你嫁他?你凭什么嫁他?!你当我是死了的吗?!你有问过我一声吗?!我不承认,云门也不承认!”
“你当日分明说,如果我嫁杨清,你会给我出嫁妆!你那时候已经同意了!”
“现在我反悔了!”
“你有病!”
“你混账!”
“你假私济公!”
“你假公济私!”
“我已经有了杨清的孩子,你凭什么要封山,凭什么不许我见他?!”
“谁知道那是不是杨清的孩子?你一介魔教妖女,你说那是谁的孩子,别人就会信吗?我要是对外宣称那是我的孩子,你猜云门是什么反应?杨清是什么反应?”
“……你、你、你!”
望月被他的冷嘲热讽,弄得气结又气短。
原映星看她半天,看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想发怒又发不得,想一走了之又不想走。灯火照在她面上,眸子雪亮,腰肢纤细。他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看,心想:怀孕了?完全看不出来啊。
望月沉默,眼中水润。
慢慢的,原映星那点儿火气淡了下去。他看着她,几分温和、几分恳求、几分劝诫,缓缓与她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这样?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你离了他,就活不了了?我即使封山,倘若他对你有情,十几二十年后,你们还能见面。你何必这么要死不活?”
望月被他的无耻气笑。十几二十年?!亏他说得出口!
她道,“我就是要这个男人!我非要他不可!哪怕是你,也不能阻挡我!”
“你不是小孩子了!考虑一件事,不能只想着爱不爱,还有适合不适合!你们根本不适合!”
“我是独立的,我是我自己的!我就是爱他!我就要他!没有不适合,不适合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