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咬了咬唇,怔怔地看一会儿他的背影,虚应一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望月只能当作原映星好奇怪,她不能去领悟他的情绪转变。许多感情根本不应该想,一点儿念头都不应该有。她只好欣慰幸好他懂事,压下心头怪异,望月走向杨清。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树林那方走去。
踩着青草,有松软的窸窣声。望月抬头,看到杨清冷玉一样温润的面孔。他在日光下,行走随意,黑山白水一样清晰分明。真是好看的男人。
望月放下之前那点儿不自在,抿嘴乐。
杨清并没有笑,甚至也没说话。然她笑声越来越大,一径笑不住,他才低头看她,无奈问,“笑什么?”
望月当即跳前一步,挽住他自然垂在身畔的手臂,盈盈道,“刚才你和原映星相斗,都想占上风。但是我一作不舒服的样子,你就立刻放开了手。你不忍心我难受,我知道的。”
杨清目中神情这才柔和了些,被她挽着的手臂,也没之前那么僵硬了。他真的对望月要求不多,她能注意到他对她用心的一二分,他就欣悦了。他只怕她根本不在意,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两人已经进了林子,往里走,渐影影绰绰,看不到外面的影子了。杨清习惯性地靠在树上,望月则习惯性地搂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仰头晃悠悠、甜蜜蜜。杨清被她充满感情的目光看着,慢悠悠道,“原教主不也不忍心吗?他第一时间认出你作假,我可没有。论了解你,我远远不如他。你是不是也很高兴他这么了解你?”
望月严肃地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其实观察力比他要细,你却没有看出来,说明对我关心则乱。所以你直接就放手了,其中对我满满的爱意,我不会认错的!”
“……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杨清轻笑,“谁告诉你我没看出来你是假装的?”
望月愣了一下,反应仍然很快,与他温软亲热道,“那你就是看出来了,仍然放手。说明比起真假,你更在乎我的感受。哪怕我是假装的,你也关心我。”
杨清笑起来,拂顺望月面颊上的发丝,在她额上点了一下,“阿月妹妹真是伶牙俐齿,怎么说都有理。”
他笑的时候,眼睛星光流转,颊畔酒窝浅浅。眉目舒展飞扬,阳光筛子一样落在他身上,深深浅浅,若冰河初破,春光流露,一整个春天,都荡漾在他的眼中。
望月呆呆地看着他,原本是装出的一派肃穆深情,要抚慰自家男人那颗醋了的心。她抚慰得太好了,让他笑得这么好看,笑得她的世界山河呼啸,日转星移,心花怒放。
望月嗷的叫一声,心痒难耐,拉下他的头,踮脚就咬上他的嘴角。
小狗抢糖果一样,凶狠直接,横冲直撞,又吮吸,又舔舐。
杨清唇角还带着笑,被她咬得皱了皱眉,却顺从地弯下身,引导着她的情绪,让她不要那么鲁莽。让喜爱就是喜爱,亲吻就是亲吻。不是别的感情,不与别的等同。爱人和亲人,原本就是不一样的。
姑娘与青年相拥,心口砰砰跳,快要跳出嗓子。一开始是她抱着他乱亲,他任由她发泄。后来,他眸色微暗,手动了动,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捧住她的脸。青年往前,俯身捧着她的脸与她唇舌交缠。
舌尖发麻,花瓣一样被揉掐出汁液来,心口颤得都有些疼了。
他的发丝,落在她仰着的脸上。微凉的春衫,带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像火山一样,让她跟着他一同焚烧。
两人在春风中拥吻,风吹得暖融融,望月也近乎沉迷在这种杨清带来的暖潮中。
直到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到了望月的里衣。他的手温,比她的肌肤还要烫。而他的手拢住了……
肌肤腻滑。
望月身子绷住,眼睛水汪汪的,“杨清!”
忍不住身后去掐他。
她与青年眼睛对视,杨清面色潮红,眼睛湿润而迷离,染着浓浓渴望与情-欲。他的唇瓣被润红,像樱桃一样。
年轻的身体,躁-动的感情。
望月其实也一样。
看到这样子的杨清,她就想扑倒啊!
但是……但是,她也不是在乎白日宣-淫,实在是那边一众圣教教徒们都在等着她。那还都是习武之人,尤其是原映星刚走……她和杨清在这里做,和赤-身裸-体当着他们的面,并没有什么区别啊。望月脸皮尚未厚到那种地步。
她不甘心地咬唇,紧抱着青年年轻而灼烫的身体,心在滴血流泪,难得杨清有冲-动,然而是当真不行啊。
杨清目光落在她唇上、脖颈上,还有胸前高挺的玉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她长大了些。青年喉咙微动,搂着望月一起坐下来,抱着她平复呼吸。身体燥热,爱人又在身边被他抱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指僵硬,蹙起眉来,有些烦恼。
咳。
他扭头,缓了下表情。
然回过头,便看到望月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渴望,与他分明是一样的。
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