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产生了那个让路萱萱送死的想法后,就不再跟路萱萱套话了。她得琢磨一下,这个主意怎么实行,能把自己摘得最干净。主要是有个杨清嘛,她还没有成功拿下杨清,就让他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
前世云门送来的杨清评价“不足以交”,虽很大可能不是杨清说的,然到底让望月耿耿于怀很多年。
自从路萱萱和云莹到来后,望月原本跟杨清不多的独处机会,现在是更少了。毕竟一家民宅,院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且她之前想跟杨清同床共枕,也因为多了两个人而告罄。一共两间屋子,望月要是非要跟杨清睡一屋的话,别人都没法睡了。所以后来,只能男的睡一屋,女的一屋。每晚杨清只用跟张伯睡一屋,望月却需要跟小丫头阿瞳,还有那两个女侠睡一屋。
晚上,与杨清站在屋外告别,望月羡慕又心情复杂。伸脖子看看杨清身后安静的灯火,再看看另一头屋子,还能听到女子说话的声音。她就更留恋杨清了——以前也并没有觉得别人吵,但是跟杨清同行一路,她的习惯,倒是被杨清改了不少。
杨清就不喜欢吵,每当一大堆人说话,他虽然还是温温的样子,眉头却会皱一下。
现在,青年被望月拉着不许走。他靠在墙上,半是笑半是叹,“杨姑娘,这么晚了,我还受了伤,身体不适,求你怜惜下我,放我走好么?”
望月抬头,“你不能怜惜怜惜我?我不想跟别人睡,我只想跟你睡。”
少女的胸若有若无地擦着青年的手臂。
杨清看她一眼后,把手臂从她怀中拿开。她还想上来抱,杨清笑一声,手臂负在了身后,低头,语气复杂地说,“你真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杨清……”她的尾音一扬,带着颤。
青年靠着墙,被望月半挨着的半个身子都麻了,酥-痒-软-乱的,血气翻涌。少女没有感觉到他身子僵了下,只奇怪看他。青年秀致面上似有瞬间的红晕掠过,他的眸子黑如子夜,盯着她看。
月光下,少女的脸颊玉一样白,黛色长眉下,是一双眼尾飞扬的眼睛。向上抬着,清水一样滴溜溜,凝视着他。这真是个小美人,永远漂亮的脸蛋,永远纤细的腰身,永远萌芽般的乳。
一阵翅膀扑腾声,一只鸟从头顶屋头飞过。望月无所觉时,杨清抬手,一把搂住了她,将她搂到了怀里。
少女小小的胸与青年平坦的胸口相撞,软与硬的碰触,多少暧-昧,都在夜色中悄然滋生。
杨清抱着她。
望月小声,怕打扰了他一样,“你是不是想睡女人发泄一下?”
她被他抱在怀里,当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那么阳刚,那么坚硬,那么灼烫,让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杨清:“……”
他撇过脸,碎发下,白玉一样的眼下皮肤上,浮起一片薄薄的绯红。他略有些尴尬地推开她。
温暖陡然消失,望月心中怅然,攀着他手臂,不肯离开他怀抱,还在说,“你这个人啊,真是闷里骚。撩拨人也撩拨得这么有趣,嘻嘻。”
“嘻嘻”得杨清脸真僵了下,明明该尴尬的时候,他却被她逗笑。
望月心中则在想:抱一下,他身体就有反应了?然后就想睡女人了?
好敏感哦。
好与众不同的重口味啊。
是我的菜!哈哈。
杨清一点都不想跟望月讨论这个,想自己在她心里,大概已经成了衣冠禽兽的人,他心中顿有狼狈之意。他也无法把锅都推给望月,说是她诱惑的自己。她确实诱惑了,从开始拉着他,到拿胸碰他,再到那声又甜又腻的“杨清”,最后是被抱在怀里的年少身体。
她这个人的存在,对他就是诱-惑。
可是如果他自己没有心动,如果他自己心如止水,望月又怎么可能让他低头呢?
杨清有片刻失神,眼下却也不容他多想。他只能先制止望月的胡说八道,“方才有鸟屎掉下来,如果不是我拉着你的话,你现在就得顶着一头鸟屎跟我说话了。还说我在撩拨你吗?”
望月不相信,回头看,却果真看到自己方才站的地方,地上清白月光上,有一坨鸟屎。
她:“……”
想象自己顶着一坨鸟屎跟杨清*的样子,望月的笑靥裂了下。
她立马说,“杨清,你真是好人!没有见死不救!高风亮节!我最喜欢你了!”
以杨清平时对她的戏弄,她还以为杨清肯定看着她狼狈不管呢。没想到人家管了,真是好人啊。而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坏了。
杨清心想,并不是啊。当时,确实有点想抱一抱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然,他很有兴趣看望月顶着一坨鸟屎跟自己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