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拍几场戏特意搭一个网吧的景不太值当,剧组选择临时在附近进行交涉,最终提前预定包下一个网吧。
演员这边导演倒没什么要求,要是实在不会,只要会操控人物走走跳跳,顺带会打两枪就好,剩下的交给摄影和剪辑。
前期和他一起玩游戏的有狐朋狗友abcd,理所当然地也有游戏镜头。有演员坦言说没玩过游戏,于是导演让其先去上号过一遍新手教程。
这边临时布景打光,陈一白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也拿过手机看工作人员发来的账号密码,总之先上号。
游戏是他平时玩的那个游戏。刚好差不多是平时上号直播的点,手上敲键盘输着账号密码,他有那么瞬间,莫名总有种在准备上号直播的错觉。
成功上号,他瞅了眼账号界面,看到了和配角哥游戏账号十分相似的一排荣誉和成就。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这几场戏没有学习搭子的参与,边上没人说话,他这边登上号,再次变得没事可做。旁边已经先登上的狐朋狗友ab瞅着也无聊,这几段剧本没两个字,看来看去都那几排,短暂思考后,他们果断闭眼趴下休息。
狐朋狗友cd没玩过这个游戏,现在还在紧张刺激地跟着网上教程学习按wasd和ctrl还有shift,按对一下眼睛亮一下,觉得自己真厉害。
“……”
陈白客观觉得这边应该还要学一会儿。
——确实已经到平时直播的点。原本想着趁这点时间去给好邻居发点骚扰信息,他收回视线刚拿起手机,屏幕顶上就弹出一条信息。
是小伙伴轻舟发来的消息,问他今天直播不。
算算时间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开播,陈二白表示反省并说今天不播。
回去的时候已经挺晚,播不了太久,于是改成学习时间,直播暂停。
小伙伴于是只能又孤身一人开播。
旁边的人还在狂练wasd,这边导演过来通气,问他们这一排五个人游戏水平怎么样。
虽然是问五个人,但实际上边上那两个加紧练习敲wasd的人已经被默认排除在外。
趴桌上的狐朋狗友ab坐起,都说还行,只能算是会玩。
随大流的陈一白也跟着说了声还行。
导演于是把他仨安排在更靠近摄影机镜头的地方。
只要换一个机位,也能做到拍到他们玩游戏且不出现电脑屏幕画面,但因为一些利益和赞助商方面的考量,这边多少得露一下游戏画面,只能将就拍一下。
陈一白觉得都好,都行。
摄影轨道架好,灯光作业准备完毕,两个刚走完新手教程和三个玩得还行的几个逃课高中生准备好。
网吧昏暗,墙角是暗黄灯光,缭绕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不远处靠在位置上的其他的网吧客人手指间夹着烟,烟雾盘旋,模糊了空间。另外一边还有酒味,不大的电脑桌面上堆满了被捏扁的空罐。
这些是在网吧过夜的客人。
几个刚进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和这里格格不入。网吧老板不让人进,领头的学生垂着一双眼,直接脱下身上校服外套搭在手上,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柜台上,懒声道:“我们不是学生。”
校服一脱,就不算是学生。
其他几个狐朋狗友慢一步反应过来,也跟着脱下外套。
老板眼睛往两边多看了两眼,收下柜台上的钱,强调说:“你们自己说不是学生的嗷。”
这是同意了。
几个脱下外套的高中生进了店,在边上靠边的几个位置上坐下。
即使脱下外套,他们的脸仍旧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但身上那股子颓废劲又和这里暗色灯光莫名相像。
旁边几个狐朋狗友转过头来说徐哥大方,又夸说有本事,几张脸上都是笑。徐一帆没笑,随手戴上耳麦,眼睛半垂下,直接点进游戏界面。
“卡!”
进网吧的片段到这里结束,之后是打游戏被教导抓住的片段。
导演看摄影机里的画面,摄影师又开始调机位。
灯光师还要重新调反光板,座位上的几个高中生没有动,继续坐在原位。
陈一白坐着,耳朵听到一边的隔着两个人都能传来的声音,稍微一侧头,瞅见狐朋狗友c低头死盯着键盘,手指奇异地动着,嘴里念念有词。
像是某种奇异的不可说的那什么念咒现场,念了就很会玩游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念了就会玩游戏的咒。
狐朋狗友c的声音不大不小,稍微仔细听,能听清在念什么。
“空格跳跃左shift冲刺左ctrl步行z蹲下c趴下……”
“……”
突然改通告,要求人在短短时间内学会玩游戏果然还是太过艰难。好心的陈一白纠正说:“c蹲下站起,z趴下。”
狐朋狗友c表示感谢并痛苦捂脸。
他背剧本的时候看着都没这么痛苦过。隔得太远不能拍肩,陈一白从精神上进行安慰。
机位调整好,留给狐朋狗友cd念咒的时间并不多。
摄像开始,因为赞助商对还原真实游戏场景和反应的需要,来一把是真来一把,没有其他人陪着演。
五个人五排,刚好组一个小队,徐一帆是单打独斗的王,主要也有队友太菜的原因在,一个人走了。
ab一起走,cd两个人一起用一种不顾死活的走法往另一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