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陈白直着腰一摆手,说:“倒不是因为这个。”
他指了下自己的腰,挤出一个笑来:“哈哈,我的腰好像哪里扯到了。”
人果然不能太勉强,尤其在久坐和长时间工作后。
“……”
周净去找助理要止痛贴去了。
这下两方经纪人和助理都知道这个人腰痛了。
好在有的人的腰痛只是暂时的,上戏之前又恢复正常。
晚上下班早,学生开始上晚自习,他们散伙。
在上回酒店的车前,导演对陈白招招手,叫人去一边说话。一边的周净侧目。
两个人去边上聊得不算久,蹲路边简单来回聊了几句后就起身,重新回到大部队。
等到导演两三步上了前面的车,周净转头看向重新回到身边的人,问:“导演和你说了什么?”
陈白说:“说明天有场戏需要准备一下。”
他一直收着情绪拍戏,搭子能看出,导演也看出来了,之前一直没提是因为觉得从成片上看还好,称得上是不错。
这次提了下是因为明天有一场徐一帆被以往的朋友堵在学校附近巷子的戏。
这场戏有徐一帆的情绪无声爆发,按照以往的压着情绪的做法,这条戏应该不那么好过。
他转头笑了下,说:“我回去再想想,今天就不一起学了。”
周净看了眼他,说好。
或许是源于一种莫名的类似信任的情绪,这个人态度坦然,他也并不多担心,总觉得到时候事情一定会能解决。
一起上车,回酒店,再分开。
陈白从酒店离开后就径直回了家。
回房间洗澡,换上自己的39.9,他没开电脑,拿过剧本和笔记本放客厅桌上,直接坐地毯上,关灯打开电视。
好房东在交房的时候顺带说过,说家里电视开了视频会员,到年底截止,有需要可以随意用。
他用了,刚好可以用来看电影版的《青春纪行》。电影他在之前已经看过几遍,前前后后加起来,这次应该是第五遍。
一个电影两个多小时,加上暂停的时间,时长直逼三小时。中途陈某白去泡了黑咖,不多,就几口的量,算是醒醒神。
捧着水杯,抬眼看向屏幕上的演员,他慢慢向后靠,把刚才的画面又倒回去。
“……”
夜风顺着半开的落地窗吹进,城市灯光逐渐暗下。
把手里捧着的已经空了的水杯放下,暂停电影,陈白时隔几小时再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往背后沙发上一靠,在继续看电影和看剧本间,他选择拿起手机给楼上的好邻居发垃圾消息。
【[左勾拳.jpg]】
【[右勾拳.jpg]】
进行完电子打拳,浅浅呼出一口气,骚扰完好邻居的人刚准备放下手机,结果手上一抖,手机熄掉的屏幕又亮起。
他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转头看了眼。
世界无敌第一炫酷好邻居:
【怎么了?】
陈某白举起手,抬手打字。
“……”
两分钟后,玄关大门被敲响。
坐客厅里的人起身,没穿拖鞋,直接去开门。大门打开,好邻居站在门口,低头看他。
陈白侧身让人进屋,问:“老许同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按照这个人平时的作息来看,到这个点的时候应该已经睡了挺久,没想到现在发的消息还能得到回应。
老许同志进屋,自觉带上大门,看了眼没开灯的客厅和亮着的电视屏幕,说:“在想些事。”
陈二白一点头,转身往客厅走,说:“那挺巧。”
许斯年跟在后面,低头借着电视的光看到了直接踩在地板上的脚,说:“地上冷,下次记得穿拖鞋,我在外面不会走。”
陈白往地毯上一坐,随意一点头,拍拍身边位置。
他有沙发不坐,就爱坐点地毯。
许斯年一手撑着地面,也跟着在地毯上坐下了。看了一眼暂停的电视画面,他问:“在想剧组的事?”
猜得很准。陈白一点头,说:“这得从我一个朋友说起,你要听吗?”
好邻居下来就是为了听他说事,他这也就是礼貌性一问。
好邻居果然很有耐心地一点头。
“是这样的,”陈某白开始酝酿,之后说,“我有一个朋友。”
他说他有个朋友,朋友和这次演的徐一帆从某些方面有些像,这就是原因结点。
朋友出身还不错,父亲经营企业,母亲钢琴演奏家,外公书法家,奶奶是国内第一批演员,算是大部分眼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家里有点钱,学习能力还算是好,会弹钢琴会写两个漂亮字,运动神经还行,朋友这人生十几年都像是过的轻松模式,养成了个和徐一帆一样臭屁麻烦的性格,平时最常做的就是和徐一帆一样玩玩游戏,打打球。
变故也是发生在高中。高中的时候家里老一辈的人相继去世,朋友父亲企业经营也因为人为因素陷入危机。公司底下还养着几十个工厂,公司和工厂员工都靠着企业吃饭,父亲咬牙没有选择申请破产保资产,借外债维持公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