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医生走出来：“你们是家属？”
陈炽站起来：“她怎么样？”
医生叹气：“患者身体状况不太好，需要直系亲属来一下。”
陈炽无言以对，卜鹿的妈妈早就离世了，唯一的直系亲属就是……她名义上的爸，堂妹的丈夫。
许多年不亲近，逢年过节也不见面，何况，白贤绝不让他们来往，他实在没那个本事联系上他。
“哥。”他回头，看着陈曜珒。
陈曜珒按了按眉心：“我叫不了，你过来一下。”
陈炽几步走到他身边：“哥，我叫他就……不行。”
陈曜珒无奈：“我给你电话，这也是那个人的女儿，他会来。”
陈炽的眼睛因为这句话发光：“谢谢哥。”
陈曜珒适时提醒：“这次过后，她的生死无关你，她的病，不可能治得好。”
陈炽眼里的光黯淡了片刻：“知道。”
傍晚五点半，陈曜珒提前出现在学校门口，陆婧到了五点五十才出来。
陆婧穿着白色雪纺衫，是后背蝴蝶结绑带式，腰际若隐若现，搭配高腰牛仔裤，勾勒出高挑漂亮的身形。
陈曜珒穿着灰色卫衣套装，里面叠穿的白色t恤露出一截，显得少年感十足。
陆婧坐在副驾驶，车里只有两个人，气氛一时尴尬。
陈曜珒开口：“有忌口吗？”
陆婧否认：“不吃辣。”
她无辣不欢，但以前的陈曜珒并不吃辣，所以她说不吃辣。
陈曜珒听到这话顿了一下，缓缓地笑了起来，声音慵懒磁性：“陆婧，你这就没劲了，吃辣不犯天条。”
他调侃，亲昵的态度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陆婧也难得的有心情反驳：“强迫一个不吃辣的人吃辣，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要赔钱吗？”
陈曜珒扬起唇角，好像点了点头：“不归你的责任。”
但保险归你，亲属。
当然，陆婧没听见他心里的后半句话，只是一笑而过。
“你跟商墨还联系吗？”陈曜珒状似无意的问。
陆婧神色如常：“经常。”
陈曜珒听见这话唇角压平，什么也没说。
很快两人到达一个火锅店，装修是中式风格，客流量很大，满座。
陈曜珒都没预约就往里走，陆婧猜他是提前订了位置。
结果刚刚落座，服务员就毕恭毕敬的端来水果和果酒：“陈总，您这边有什么要求？”
陈总？陆婧刻意放低声音：“陈曜珒，这是你的店？”
意礼旗下除了金融公司就是餐饮类了，其实它的总公司三年前主进军金融，后来陈曜珒接手才开拓了新领域。